黎墨琰咬着牙开口:“陛下,这个药没有解药,只有……”
凰以然还有何不懂,她本想等她自己彻底做好准备,等她能给黎墨琰一个好的地位,再来做这种灵魂交融的事情。
看来,等不到那天了。
“来锦,关好门!”
凰以然说完,轻轻凑在黎墨琰耳边,“墨琰,可以吗?”
黎墨琰迷离的双眼含着泪花,缓缓点头,“陛下,可以的……”
……
房内的声响使得来锦都忍不住走到了殿外。
陛下进去时是半下午,如今月亮已高高悬挂在了空中,看样子里面还是没有结束的预兆。
白彻带着子泉在墨玉宫一直跪着,直到现在还未起。
“贵君,您回去吧,奴才一个人到这跪着就行。”子泉扯住白彻的袖子企图让他起来。
白彻侧头看他一眼,眼里无悲无喜,毫无波澜。
子泉被他的眼神吓到了,“贵君,您别这样,您说句话啊!您跟奴才说句话!求您了!”
白彻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子泉知道他对自己失望了,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真的看不得白彻难过,他喜欢他呀……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从白彻将他从恶犬手中救回来的时候,又或许是白彻温和地替他擦药的时候,又或者是白彻不顾白素琴的反对将他一起带去王府的时候,又或许是白彻教他读书习字的时候……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白彻伤心欲绝,因为他的心只为白彻跳动。
“贵君,奴才知道错了,你跟奴才说一句话还好吗,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不要无视我,求你了!”
白彻仍是闭口不言,他的脑海里都是子泉和凰以然。
子泉是他从恶犬嘴里救下的,那般小小的一个孩子,他不忍心见他留宿街头,便带回府养着。
他教子泉习字,明理,教他下棋,泡茶,那时候的子泉是个极其善良的孩子。
可他是如何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呢?他们俩一直待在一起,为何他从未察觉过?
还有陛下,他自进入王府以后,陛下便对他宠爱有加。
陛下欣赏他的才华,常常与他探讨诗文,同他对弈,品茗,将他从夫侍升为侧夫。
虽然那时陛下对东方寻也极好,可他知道,陛下并不爱他,因为陛下看他的神情与看东方寻的是不同的。
所以他不介意陛下对东方寻好,偶尔他会吃醋,陛下便会从府外带回许多他爱吃的东西回来,哄他开心。
可是陛下为何也变了?为何他心底两个重要的人都变了?!
“噗!”白彻一口血水从嘴中喷出,接着人便昏倒在地上。
“贵君,快来人啊!喊御医来,贵君晕倒了!”
……
房内的动静终于是停了下来。
黎墨琰裹着被子娇羞地垂着眼帘,凰以然喘着粗气倒在一边。
这种事情,不尝便罢,一旦碰了便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要休息一会儿还是先去沐浴?”
凰以然抬手捏住黎墨琰的脸颊问道。
黎墨琰哑着声音回答:“我想先沐浴。”
说完,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一眼凰以然,嗔怪的神情却让凰以然身心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