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并不意外她会同意,想来是极其受宠的,那只可能是白彻或东方寻了。
刚走到凉亭里,宫女侍官们早已摆好了茶水和点心,千帆和千衿此时也跟了过来。
男子带着玩笑话:“千帆和千衿今个儿怎么没有贴身跟着陛下,竟这般晚才来?”
千帆看了一眼凰以然,见她脸上并无异色,才开口道:“回白贵君的话,今日天气正好,奴婢们没有那花儿艳,怎好打搅陛下赏景呢?”
白贵君,那就是白彻了,想来脾气是很好,千帆都敢与他说笑。
白彻嗔怪:“陛下,一人赏景多无趣啊,何不叫上臣侍一块儿,也好与陛下作伴呀!”
凰以然内心有些震惊,但面上不显,再看看千帆和千衿,她们丝毫没有觉得诧异,这白彻和“她”的相处竟是这般模样,着实有些意外。
看来“她”也并非太过冷漠啊,对自己喜爱的人倒也算得上有几分宽容了。
凰以然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只说:“朕今日看天气甚好,便想随处走走,白贵君想来也是如此吧!”
白彻听着这话,一时怔住了,眼皮有些耷拉下来,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不见。
凰以然见他这般有些疑惑,正想开口询问,只听白彻带着浓浓委屈的声音幽幽传出:“陛下,你我二人不过半月未见,怎的就生疏了呢?您从前从未叫过臣侍白贵君,您是不是不愿意与臣侍亲近了?”
凰以然慌张中夹杂着无奈,但语气中又刻意含着关心:“朕并非与你生疏,你莫要难过,如同你所说,朕与你不过才半月未见,朕岂是如此薄情之人?”
“陛下自然不是薄情之人,可今日陛下突然不再唤臣侍阿彻,而是白贵君,臣侍是怕陛下与臣侍生分了。今个早上臣侍听闻陛下对付选侍另眼相看,陛下从前最是厌恶他那般不守规矩的人,臣侍想,是不是臣侍的性格不讨陛下的欢喜了?”说着说着,又委屈起来了,眼眶里的眼泪都在打转。
凰以然恍然,原来是吃醋呢,这委屈巴巴的样子再配上一张绝色的脸,真是让人忍不住地心疼,要不今晚去他那?
她思索片刻,又在心里否定了,这白彻与“她”应是很熟悉的,接触多了怕是容易暴露,况且今早都已说好要去付洛衣那,便不能更改了。
“阿彻,你莫要委屈,朕过两日便去你那,你听话,莫要吃味。”
虽然他确实长相不凡,但是也不是她与他有从前的情谊,她没法对刚见一次的人有过多的关心。
“臣侍知道了,陛下,那您过两日定要记得来臣侍宫里啊,臣侍,会等着您的!”白彻似乎是得到了极其珍贵的承诺一般,脸上又洋溢着和煦的笑,温暖如春风。
凰以然也不自觉地被他感染了,她勾着唇,眼睛弯弯,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你如此想便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