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该起了。”宫女千帆小心翼翼地挑开床帘,在床上的少女耳边轻轻唤着。
凰以然下意识地准备向床里侧翻身,又似乎想到什么,硬生生止住了动作,幽幽地从床上坐起。
眼睛斜向千帆,欲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帆眼眸低垂,身体轻微颤抖,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凰以然在心中叹气,想放软语气,却还是暗含着冷漠:“伺候朕更衣吧!”
“是。”千帆快速走向门外,招呼候在外的其他宫女进来。
两列宫女托着一应洗漱用品和衣服进门,在离床三米的地方站立,不再前进。
凰以然站起身,张开双手,由着贴身宫女千帆、千倪替自己更衣,虽心中万般不适,面上却丝毫不显,穿好中衣,看着即将套在身上的深紫色外袍,终是拧了拧眉头。
“换件淡紫色的过来。”
千帆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难掩疑惑,但即刻屈膝:“是,陛下!”
凰以然知道她在疑惑什么,却不可能给她解惑,因为这是“她”一贯的做法。
当淡紫色穿在身上时,凰以然才觉得舒爽不少,这些天都是千篇一律的深紫色,“她”喜爱深色,她却是不大喜欢的。
更好衣,漱好口,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由着千倪将温热的帕子在脸上轻柔地擦拭,凰以然觉着这或许是她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刻。
洁好面,千帆给她上妆,千倪为她挽发。说是挽发,也不过是将头发一丝不落地束起,再插上一柄乌黑的发簪而已。
凰以然很难理解“她”的喜好,明明才二八年华,为何只喜爱深色,为何头发要像男子般束起,连上妆也只是描个眉,涂上淡红色口脂,白白浪费了一副好容貌。
“陛下,今个儿要传膳吗?”千倪斟酌着问出口。
这话在以前她是绝不敢问的,一来,陛下以前从没有在早朝前用过膳,二来,陛下从不喜欢随意揣测她内心的人。
不过这几日陛下倒是常吃早膳,也似乎温和了些许,虽语气和往常一般,却也没有因着一点小事就罚伺候的人了,所以问问这话倒也不会如何。
说起早膳,凰以然倒是十分期待,忍着笑意,微微勾唇:“传吧!”
她刚到这第一天时,未用早膳便去上朝,大臣们各自针锋相对,时间一长,多少有些饿得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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