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一片辽阔古老,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地方。在古代,南疆也被称为楚地,南岭。由于南疆的气候温暖湿润,雨水丰沛,河流众多,所以这里有着大片大片保持着原始模样的森林,还有着不胜枚举的珍禽异兽,奇花异草。
当然,无人涉足的自然环境只不过是南疆神秘面纱的最表层,真正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则是南疆所特有的巫蛊文化和特殊的风俗习惯。
自上古时期开始,南疆的巫蛊之术就极为盛行。所谓“巫”,指的是古代能以舞降神的人,简单来说就是以特殊的舞蹈为手段,与上天神明进行联系,向神明传达世人意愿的中间人。
而“蛊”指的则是最厉害的毒虫。将许多毒虫放进一个坛子里,自相残杀之后仅存的一只,便被叫做蛊。
巫蛊之术源远流长,详细展开估计三年五载也说不完,而且林琅对于巫蛊之术只不过是个门外汉,也说不出什么张三李四,所以就此略过。
这次远赴南疆,林琅寻找的便是天机前辈跟他说过的,有可能让龙胆清醒过来的大巫师。
如果是以前的林琅,绝对会对那些虚头巴脑的神鬼之术嗤之以鼻。作为一个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新时代青年,当初的林琅可是一点都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只不过经历了那么多的离奇事件之后,林琅是越来越对那些鬼神莫测的东西感到敬畏了。鬼神文化可以流传至今,必然是有它的独特之处。而且说实话,林琅一直都特别害怕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若是他打心眼里不相信这些,又怎么会害怕呢?
当林琅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由于他要到的地方并没有火车直达,所以剩下的路,只能改乘其他的交通工具。
现在天色已晚,林琅便打算在这个小城里稍作休息,明天再继续赶路。只不过当他刚刚踏出那个稍显破旧的火车站时,迎面而来的烧纸味道便让他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火车站不远处的十字路口上,一个看不清楚面貌的身影正孤零零的蹲在路中间,不停的往面前的火堆里填放纸钱,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只不过林琅离得稍微有点远,并不能听清楚他在说了些啥。
如果说这大半夜的在路上烧纸便已经有些奇怪了的话,那么这个小城里的怪异氛围则是让林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现在不过十点多钟,按理来说夜生活应该才刚刚开始。就算这座小城比较小,可街上怎么也不应该连半个行人都没有吧。然而入目所及之处不仅没有行人,甚至都没有店铺开门,整条街道上只有白惨惨的路灯亮着,安静的有些可怕。
似乎是察觉到了周围有人,那个埋头烧纸的人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林琅这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有些惊慌失措的林琅。
那是一张略显沧桑的脸庞,看起来应该有五六十岁的模样,在不断闪烁的火苗映照下,他的脸庞忽明忽暗,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说实话,林琅的胆子一向不大,特别是对于这种有些怪异的人,林琅从来都是尽可能的避开。可就算林琅已经贴着墙走了,那个人的视线依旧死死的盯着他,而且还隐约流露出了一丝愤怒的表情。
林琅哪里知道这位阿伯为啥生气啊,他只能低着脑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紧离开,可下个路口,他又看到了一个还没有燃尽的火堆,以及两个看起来像是一对夫妻的人。
这对夫妻看起来要比刚才那位老伯更加的生气,甚至那个男人还气冲冲的对林琅呵斥了几句,可惜男人说的是方言,林琅听不太懂,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也不可能说什么好话。
没办法,林琅只能一边不停的点头陪笑,一边快速的离开。在经过了几个路口,被骂了好几次之后,林琅终于是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一个还开着门的破旧宾馆。
这个宾馆看起来确实有些不怎么样,又破又小,可此时天色已晚,而且一路上又没有其他还在开门的地方,所以林琅也没法去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了。
“老板娘,老板娘?”
简单的玻璃窗口里面,有一个看起来胖胖的中年妇女正撑着脑袋打盹。在喊了几声之后,林琅无奈的看着这个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意思的大婶,伸出手使劲的在玻璃窗上拍了拍。
“老板娘,老板娘,醒醒醒醒……”
哐当。
老板娘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于是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睁开惺忪的睡眼四处打量,而当她看到面前站着的林琅时,整个人瞬间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u0026*@%¥$……”
老板娘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脸上满是惊恐畏惧之色。不过她说的是方言,林琅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什么门道,所以只能无奈的苦笑道:
“老板娘,能说普通话吗?你这,我有点听不懂啊。”
而听到林琅这么说,老板娘立刻安静了下来,皱着稀疏的眉毛用生硬的普通话说了一句:
“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