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御野和四堂端正站在时演的门前，俩小少年呆着眼一动不动，像是被施了定身魔咒，愣着眼吐不出半点话音来。
而让俩人这般如此的背后人，正靠着门要死不活地懊恼刚才自己说的“笑话”。
为纾解两少年情绪，时演可是想了老半天笑话逗他们。
结果笑没逗出来，眼泪倒是一啪啦抖湿了半衣衫。
他一点都不适合带孩子。
要他带的话，保证活着就算成功。
“御野，主人是不举吗？”
御野：……
容他想想。
四堂脑袋瓜里全是时演说笑话挫败后的安慰。
“你们对我很有用，但我不要你们这样回报我，再诱惑都对我没用……我不行啊。”
御野拉住四堂的手腕，显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既然时演不要他们做闲事，那他们老老实实听话就好。
“主人行的，是我们不行，他需要金主而不是我们。”
四堂一听御野的解释就懂了，脸颊染上两朵红晕，粉扑扑的，害羞的样子让御野掐了几把他脸上的软肉。
“这样……挺好的，就保持这种生活吧，别再回去了……”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四堂见御野若有所思的神情，有些疑惑。
他凑近想听清御野说的话，两手勾在御野肩膀，整个人紧贴在御野身上，甚是亲密。
回神看见四堂蒲扇的双眼，御野嫌恶着，把人推远了几分。
却又作出道歉样，松缓了眉毛拉住四堂：“抱歉，刚才在想事情，我们回卧室吧。”
刚才御野眨眼间转换的神情，被四堂尽收眼底，他在月光下看见的白玉瓶，顷刻间化为撒在泥塘里的灰白骨灰。
“你先回去，我再在外面待一会儿。”
御野的指尖划过四堂的手臂，冰凉的触感传至四堂的大脑，刺激他身体一抖，不过他没瞧御野的表情。
想来会是受伤的，可那双饱含厌恶神色的眼睛，何尝没刺痛四堂的心脏？
来自同一地方的落水狗，也会牵连彼此的情感吗？
御野被四堂拒绝后，失落是不能避免的。
他不是有意作出讨人厌的表情给四堂，可是四堂距离他实在太近了，眼中的期待和探寻，让他联想起那些俯身在他身上晃荡肉体的恶心男人。
偌大走廊内，蜷缩在落地窗前听雨的少年，抖动着双肩细声呢喃着，抓挠身体各处的手指，指甲缝里早已塞满带血的皮肉碎渣。
御野如念咒语般不停重复四个字。
“全都杀掉，全都杀掉……全都，杀掉。”
某平房内。
坐在数位屏前疯狂勾线的莫纪再一次接通来自崔编辑的催稿。
“莫纪！这个月中旬再不给我交稿，是想我们一起喝西北风吗！色彩组的人都来帮你勾线了，你在搞什么！”
莫纪：“很快就好，很快就好，他们今晚十二点就能收到线稿，别慌。”
他手腕已经开始疼痛，因为常年手腕发力的原因，莫纪现在只要手腕使用过久就会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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