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趴伏在来时路过的雪堆旁等着袁笑笑她们的马车,听到远处车没到,车里那个女人豪放的笑声就已经飘像遥远的地方了,慢慢站起身,走到明显的地方,以便被她们发现。
若不是刚才在那吃的太猛,又拉的太嚣张,整的它腿肚子都有点疲软,早就一溜烟先跑回城了。
袁笑笑带上元宝,美滋滋的往别院驶去。
“还剩下个汪栓,想必我们再拖上一些时日,自由人会帮衬我们,教育什么叫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且不说王淼面若金纸般赶路,驿站里汪栓愁的嘴巴里面都开始发苦。一拍大腿,猛然站起身往屋里走,嘴里还自言自语道:“不能在这么耽搁下去了,还是要求个太医过来帮衬自己,至少可以让赵崇山几人勉强维持下现在的身体状况,启程回京都城,至于路上死不死的,也就与自己无关了,老东西,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就是想赖在辽东,让皇上鞭长莫及么”
嘟嘟囔囔半天,临了又在心里给王淼好顿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能耽误这么久?当初那群人怎么没给你丢茅坑里溺死呢。
当然这话他是一句也不敢叨咕出来,别说一句,哪怕就是只言片语的被王淼或是王丞相知道,自己都会不得好死了。
王淼让人把百里加急给书信和折子送回京都城后,第二日刚到辰时便来到别院,守门的人见是前两日时常来这里,又被主子 叮嘱过即便的大人,客气的把人请到厅堂,面色发愁的道
“大人,您在这稍等片刻,我家老爷子昨晚又发病了,折腾到快到卯时,才稍微大好些,这会家里主子们守了一夜,才回房休息”
汪栓看着府里一脸为难的门房,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犀利的眼神一直盯着门房看,见他也同样的眼下乌黑,为人虽然畏缩,但是担忧焦急的心情不似作假。
“无妨,既然赵国公身体不适,我正好等他醒来好探望,反正闲来无事,这里也没有他人,我与你聊会天也是好的,你来这府里多久了,老家就是本地人么”
门房不安的搓着手心,低头回话道
“我就是本地人,来这也不久,就一两年吧”
“那你这一两年是帮着赵国公搭理着这院落么?”
“那哪能啊,我原来就是王府里面喂马的,要不是一场疫情,我们世子和世子夫人为了辽东百姓,成亲冲喜,我还在王府里喂马呢,呃,嗨我这了哪去了,大人勿怪,我也是因为世子夫人成亲后,给娘家人都接到这里居住,少了个看大门的,才给我弄到这边来的”
汪栓心里潘恒了下,笑着在袖口里摸出一两银子,站起身,走到门房面前把银子塞到他手里。
“谢大人赏赐,小的就陪您聊两句打发下时间,就得您这么大的赏赐,这还是我来王府两年多,见到最大的赏赐呢, 要不说天下所有人都想奔着京都城使劲,看看咱们大人,出手就是阔气”
汪栓被人拍着马匹,心里还是有些飘飘然的,伸手给门房拉到身侧低声询问着
“你帮我办件事,我给你的赏赐比这多几倍”
果然,门房一听说多几倍后,眼睛冒着精光,就连对面站着的汪栓都觉得对视那一下,晃得自己眼睛疼。
“大人此话当真么,真的会给小的多几倍的银两么”
汪栓为了让人相信他的话,又掏出十两银牌塞到门房手中。
“这下信了吧,你放心我也不让你做其他,只需帮我盯着府里的人,若是赵国公身体好些,马上去通知我”
门房只顾低头把看十两银票,对着阳光招了又招后,将之塞到胸口里面,又把那一辆碎银拿出放到组里咬了几下。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的汪栓直皱眉,不怪当今皇上看不上这里,瞧瞧他们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难登大雅之堂。
“大人放心,我要是发现老爷子身体状况好些,马上去告诉你,就是,我这也算是为了大人玩命了,要是被世子或是世子夫人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大人看在我把脑瓜子别裤腰带上般帮您做事,这钱,还能再给填点不”
汪栓忍着厌烦,强挤出一丝笑意,点头应许了下。
“昨夜赵国公生了什么病,请的那位大夫你知道么”
门房闭着眼睛,仰头假装沉思,:“那大夫我也没细看,不过他们说话我倒时听到了一两句,好像与世子夫人说,让他们进来不要乱走,最好待着房间里不要出来,还说让去抓几副汤药给府里的下人喝,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了。哦,还有,好像还说了句老爷子得了什么花”
咣当一声,原本那在手里的茶杯盖掉落在地上,还顺势滚了几圈,惊恐的看向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