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住心中的情绪朝着家中走去。
木门打开,一股腐朽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
东西还好好的放着,只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他来到余老太太的房间,在里面翻找着。
“找到了!”
余怀文将那几张像是撕毁痕迹的纸拿在手中,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有了这个,自己便可以成为进士,到那个时候,看谁还敢看不起自己。
“余怀文!”
他刚走出家中,一道女声从身后响起,吓的他赶紧将手中的纸收进了怀中。
一看是李大娘,余怀文眼中的心虚便转化成了轻蔑。
“你找我?”
“你还知道回家?你将春香害成那般,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妇人大声的斥责道,一些乡民听到动静皆是围了过来。
“我害她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余怀文急道。
“你母亲本就不是她害死的,你为何做假证!”
李大娘厉声道,这段时间,自己已经打听过了,这个余怀文,一看就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和那些人沆瀣一气,只为了治陶春香的罪!
“你没证据这是在质疑县令大人的判决吗!”
余怀文大声反驳道。
“果然,你和他们是一会儿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不愿在和眼前的李大娘纠缠,就想离开,却被她抓住了衣裳。
“你今日若不给我个说法,别想走!”
李大娘这几日到处寻,都找不到陶春香的踪迹。
那陆丰的大伯父一家,见他们离开,就重新霸占了他们的田地。
倘若他们回来,又该如何自处?
“我实话告诉你吧,陶春香早就被县令下令追杀,现在都没找到,要不然就被野兽啃食,或者饿死在逃跑的路上了。”
说到最后几句,余怀文压低了声音,一脸洋洋得意。
“不,不可能!”
李大娘闻言就像是瞬间失了力气般,跌坐在地上。
“你自己不也找了他们许久,怎么样?找到了吗?”
看到李大娘失意,余怀文还不忘狠狠踩上一脚道。
“你这个畜生,明明就是你们家对她不好,现如今,还这般害她!”
“李大娘,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要乱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你续旧了。”
余怀文抬脚欲走,却又听道。
“你怀中的,不会是春香的东西吧?”
若是自己没有看错,那纸上画的,是各种香料。
“你怕不是风魔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狠狠的踹了李大娘一脚,便快步离去。
周围人皆是批评余怀文的薄情假意,地上的李大娘却是伤心极了。
她握着陶春香给她的香囊,泪流满面。
“李大娘,春香那丫头,福大命大,想来不会有事。”
“是啊,你还是别找余怀文的麻烦了,省的日后被他报复。”
几个乡邻前来劝说,语气里满是关心。
“好,我知道了。”
她失落站起身,朝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