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没有,心里却是一片酸涩。
左右闲着无聊,诸葛飞絮便问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安澜衣难得有些忸怩:“那时候我还没有化形呢,有一个修士想要把我砍了带回去炼丹,是安听尘救了我……”
“他还教我术法,教我如何保护自己。”
“我没有名字,便随着他的姓,取名澜衣……”
安澜衣絮絮叨叨地说着,怀里捧着一个酒壶,打了个酒嗝,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诸葛飞絮正要叫她,却见院子一道白银一闪,抬头时,石桌前已落下一道人影。
是安听尘。
见安澜衣毫发无损,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小丫头说走就走,等他发现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安澜衣不知道,她身上的藤杀术被多少玄门修士觊觎。
“诸葛姑娘,叨扰了。”他拱手道。
诸葛飞絮想了想,还是觉得需要提醒他一下:“安兄弟,澜衣是个女孩子,心思敏感一些,你不该因为朋友而冷落了她……”
同为女孩子,诸葛飞絮自然能理解安澜衣的憋屈。
安听尘走上前,打横抱起兀自抱着酒壶砸吧嘴的安澜衣,眼底满是宠溺。
“诸葛姑娘,你说的对,是我错了。”
“以后不会再让她伤心。”
他抱着安澜衣转身正要离开,似是想起什么,又回头道:“诸葛姑娘,冬至那日,你可有空?我想邀你参加我和澜衣的成婚礼……”
诸葛飞絮由衷喜悦:“你们要成亲了?真是恭喜恭喜。”
只是诸葛飞絮后来因为仙医谷出事,并没有赴约,等到她回来,安澜衣和安听尘却失踪了。
她找遍了整座白衣镇,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
问了这边百姓,谁都没见过他们。
诸葛飞絮便以为他们不告而别,也没往其他方面考量。
或许他们的缘分仅止于此了。
那时候,诸葛飞絮心里遗憾地想。
没想到,多年后的今日,她却得知当年他们两个并非失踪,而是被人杀害了。
诸葛飞絮灵活躲过屠溯飞射而来的银针,咬牙道:“原来当年安听尘结交的墨渊河弟子就是你!好一个奸佞小人,你在他们大婚之日,究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