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个人将手机收起来,抬起手就朝着他的后脑勺来一巴掌,“今晚那两个身上都带了家伙,人都烧成碳了。赶紧清醒点儿,要是惊动大少爷之前这件事儿还没个交待,咱家少爷要倒霉,到时候你猜这笔账会算到谁头上?”
周瑾尘想了一会,趁黑又往前摸了一点,躲在一辆车的车门后边,这种距离,他已经能将那两个人同时一击毙命。
但是直觉告诉他,李勤政在他这里吃了那么大的亏,不会就只派这两个废物过来。
那两人又闲扯了几句,随即后边的路上传来一声引擎的轰鸣声,几辆巡航摩托车拖着黑烟过来,车头那大灯亮度几乎能闪得人眼瞎。
车上下来八个膘肥体壮的大汉,都光着身子胸口刺着花,一边腰上还别着大砍刀,另一边别着手枪。
其中的一个,正是周瑾尘之前教训过的虎哥。
虎哥看起来腰上不是很舒服,走路一高一低的,“怎么样,那对狗男女还在里边么?”
“在呢,都两点半了,早就办完事,现在睡得正香呢!”
虎哥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黄痰,“我早就跟李少说过了,别玩那么多花样儿,把钱拍她桌子上,看她肯不肯,要是不肯那就晚上抹黑抢回去,关到屋子里玩到天亮,然后绑点石头子往河里一堆,早就完事了。一个从小就在孤儿院的妞,没亲没故的,死了就是死了,没人在乎。”
“李少这不是看上了么,想哄那个小妞结婚成家。大少那里伤了不能生育,现在整个家里都等着李少续香火呢。啧啧啧,谁知道算计了个把月,最后被别人拔了头筹。”
“得了,赶紧去办事,都记住了,女的不能伤者,男的必须打死。那女的虽然是个破鞋,但是李少也得玩上几遍才能出了这口恶气,明白不?”
虎哥随后又提醒道:“哥几个别大意啊,那小子邪着呢,我上次在诊所不知道被他弄了哪,妈的去了医院检查了好几次都没毛病,点了好几次外卖,哥们我一点动静都没有。”
另一个人哈哈笑着拍了拍虎哥的肩膀,沉声说道:“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那小子确实有点邪,今晚过来动手的可都是大少手上的人,可是连司机在内,俩人一个活口都没有,而且我听李少说,有一个尸体头烂的跟从楼上掉下来的西瓜一样。咱们可别十个人过去,一个都没回去。”
周围有几个胆小的直接被吓了一跳,开始嘟囔道:“那咱们怎么下手?”
“都过来,我们不如这样........再这样........”
现在说话的好像是领头的,其他几个人都围了过来,听他安排。
周瑾尘冷笑着,趁着那十个脑袋凑在一起,谁的后脑勺能长眼啊,悄悄地从汽车后边摸了出来。
他可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大侠,只要有人能威胁到他,他就不介意先下手为强,更何况对方已经摆明了要害他的性命,他现在哪还有留手的可能。
杀心已起,双眼扫下四周发现没有暗桩,运起修罗步,鬼魅般地出现在那十个人的身旁,十个脑袋凑在一起,也就是十个暴露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