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瞬间抬起右手抵挡，身体巍然不动！
手掌紧握拳头，仿佛被小孩子打了一拳似的！
他冷笑一声，“袭警？还说懂规矩？”
“超凡中阶！”王羽微微抬头也冷笑道：
“想不到你如此强大，不愧是在白天出没的恶灵！”
“我是恶灵？”
中年警察面露古怪之色，周围的警察也抽动着嘴角。
啪！
他一巴掌将王羽掀翻在地，“超凡初阶而已，脑子怕是有病。”
“铐起来，先送精神病院诊断。”
女警察神色清冷，从腰间拿出两副束灵手铐。
一副拷住双手，一副拷出双脚。
王羽被扇得昏昏沉沉，就像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嘴里还在嘟囔着：“恶灵……恶灵……我看到了……”
周围警察哭笑不得，弄了半天，想不到是个神经病。
“这年头，练傻的人越来越多了，竟然说秦队是恶灵。”
“幸好没出人命，否则追责都难。”
此刻，周小莫从座位上起身，朝老板微微一笑。
“陈姐，走了。”
就在他踏出小店门口时，三个纸人从下水道口悄然飘出，顺着裤管鱼贯而入。
一个顶住刹车，一个抵住油门，一个写字，分工明确。
而赵雨薇，当然不会让她去死。
就算王羽不救，车也随时能停下，了不起受点伤而已。
再不济，纸人也能保她不死！
“人狂必有祸~”
口中喃喃轻语，迈开步子转身离开。
不多时，他来到一栋七层公寓。
一梯三户，没有电梯，米白色的墙皮交错脱落，露出深灰的水泥墙面。
楼梯直上，摸出钥匙打开703房门。
公寓为两室一厅，二十多年前的装修风格，家具也极为陈旧。
反锁大门，将背包放在大厅沙发上，打开一盏暖黄落地灯，又拉好厚重的窗帘。
随后盘坐在沙发上，闭起眼睛进入意识空间。
灰蒙蒙的意识空间中心，有一个朦胧的光球。
隐隐间，一支血色的毛笔在内浮浮沉沉。
而在其四周，分别盘坐着三个血色小人。
小人如纸片一般，就好似一张薄薄的贴纸画。
与刚才搞事的纸人不同。
这三张纸人模样与他如出一辙，甚至五官比起照片更为丰润。
其中一张血色已浸染通透。
另外一张脑袋为白色，脖颈之下已被血色染红。
而最后一个纸人，血色仅仅才到胸口之间。
“300毫升应该够了，还是姜老血气充足~”
“周老身子弱，估计还要半年左右~”
周小莫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嘴角忍不住勾起一道弧度。
断断续续抽了姜老2000多毫升血液，终于达成一个小目标！
虽然每天都送去补品，但也花了长达一年之久。
毕竟岁数大了，抽一次血至少要修养两三个月。
要不是都有求于他，谁又会给他抽血呢？
骤然间，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仅剩脑袋没有染血的纸片人，从眉心跃然而出！
血色纸人如水纹般荡漾，漂浮在胸前起起伏伏。
伸手从背包中取出采血管，随后打开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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