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浔安刚刚结束一个跨国会议,出了会议室,再次查看手机。
老婆是在十分钟前给他打的电话,怎么不跟他聊微信呢?难道是在古渊车上,那个男人又抓着老婆聊天?
郝浔安本来想送老婆去F市,但无奈今天要送儿子温时祺去安诚的诊所会诊。
他点开小刺猬的微信聊天框,发出:【老婆,你现在到哪里了?要不要我去接你?】
四分钟后,无回复。
郝浔安又发了一条,【老婆,我现在好想你,我去接儿子和你一起吃午饭好吗?】
五分钟后,无回复。
郝浔安的右上眼皮跳了一下,电话响起,着急脱下护目镜,拿起手机,显示的是未知号码。
按照以往,郝浔安准会把陌生电话挂掉。但这通电话,又让郝浔安的右眼皮跳了一下。
划开接听键,“什么事?”
几秒后,郝浔安冲口大骂:“郝景榆你他妈的找死!你敢动她,我会让你求着要死!”吓到了实验室的一众职员,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安博情绪失控的样子。
电话被郝景榆挂断。
郝浔安立刻点开之前和温乔一起设定的位置共享,确定温乔十五分钟前的位置。
深蓝色凌志SUV向S市与F市交界处疾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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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腹的剧痛把温乔的意识拉回,感觉肋骨断了呀。
与此同时,曾经的万军蚂蚁噬骨噬肉的疼痛感,从背后的脊椎沿着皮肉席卷而来,誓要将温乔吞噬掉。
他么的,又是PA那款毒药!
楚鸣川、郝景榆、抓郝浔安的M国怎么都有这款药!跟那个电话背后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若即若离的一阵麻感,好像从大脑通达尾骨,又好像从尾骨蹿到大脑。温乔感觉某个部位热热的,而且心率在加快,热感。
这感觉不对劲,万军蚂蚁之外,又似乎有蠕动的虫子在挑逗温乔的神经。
眼皮像是被胶水糊住一样,睁开,但是温乔发现自己,满眶眼泪,模糊了视线。不是自主流的,温乔自己好像在经历泪失禁。
温乔想尝试动动身体,却发现,无法动弹。自己的四肢没有被绑住,而是瘫在一辆面包车的后车厢。
视线中闯入一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面孔,有一只眼睛的眼球是浑浊的白混色,姑且叫他白瞎眼。
白瞎眼俯身,用手捏着温乔的下巴,吆喝道:“榆哥,这妞长得真好看,细皮嫩肉的,两坨奶兔真想咬一口。我们还没到地方,能不能让我先搞搞,发泄发泄?”
前座刚挂电话的郝景榆回头,直接在白瞎眼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就你这样还想吃天鹅肉?老子都还没有尝过她的味道,想死就早说,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白瞎眼低下头,恭维道:“是是是,好货当然是榆哥你先来!榆哥你搞舒服了,能不能也让小弟我沾点光?”
郝景榆想到刚刚郝浔安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有自己抓到温乔,就拿捏了郝浔安和古家那位,心情好到爆。扔掉烟屁股,郝景榆答应道:“算你小子走运,今天老子心情好,批准了!”
白瞎眼听到后,双眼贪婪地望着温乔,“谢谢榆哥!”
他还想抬手摸温乔白皙的脸蛋,温乔觉得这些人比十年未清过的化粪池还要脏一万倍,用尽力气撇过脸。
白瞎眼顿时眉头蹙起,这妞还跟自己甩脸子,明明是个死到临头的万人骑贱货。
举起手就想给温乔几巴掌驯服驯服,怎知就听到前面开车人叫嚣的声音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开面包车的火烧脸(一半的脸在火宅中受伤毁容)怎能错过此等好事,“榆哥还有我!我也要试试城里女人是什么感觉的!”
白瞎子抢先说道:“你排在最后!不许抢我的位置!我先说的!”
郝景榆嗤笑一声,“看你们这猴急的样子,等老子跟人把账算完,你们想怎么玩死这女人就怎么玩!”
这时,郝景榆的手机响起。
是没有保存的号码,该来的还是会来,那女人怎么这么快就查到自己干了啥。
郝景榆不情不愿地划开接听键,电话那头响起尖细的女声,“郝景榆你他妈的没脑子是吗!竟然没有按照计划!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容易就把我们都给暴露了!我不是让你等温乔回到S市,在去诊所接温时祺的路上在绑人吗!”
郝景榆借着电话看不见表情,尽情显露嫌弃,“这事你还真得听我的,知不知道回到S市,哪里都有郝浔安安排的傅氏眼线,还有古家的人不要命似的搜查我。回到S市,别说绑人,连我露面的机会都没有。放心,这事我有分寸,毕竟我已经隐忍这么久了,该想的都想了。”
另一头女人沉默,有其他人声响起,忽然间,女人咆哮道:“郝景榆你知不知道你撞的车里还有谁!郝景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电话挂断。
被骂了,郝景榆若无其事,杀杀杀,不知道听了几百遍。
他心里也憋着一股气。虽然这女人这段时间帮他躲过好几次追杀,也给他好玩的药和绑人方案的制定。
但是这女人阴晴不定,总把他当作傻子一样指使。好几次郝景榆想要趁温乔去酒吧上班和去医院路上把人绑了,但是都被这女人叫停。
明明绑个温乔,就可以和古家谈判,自己拿一大笔钱出境,逃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逍遥自在。
“榆哥!后面有车追我们!”火烧脸突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