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浔安直接回了个“。”句号,但也不足以表达他此刻无语且无措的心情。
傅扬说:“安博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我太想看戏了[坏笑]。”
厉执潇道:“错了就得认,挨打要立正。”
郝浔安盯着厉执潇发出的这句话,若有所思。
片刻后,郝浔安在群里回复:“谢谢执潇,我有解题思路了。”
傅扬回个[看戏]表情包。
厉执潇问:“解什么题?安博你别用做数学题的思路去给嫂子庆祝,嫂子以前读文学的。”
傅扬道:“理工男给的公式,狗都不懂。”
傅扬又道:“安博别去看网上说的理工男的顶级浪漫,我怕你被嫂子打。”
郝浔安回道:“我不会做让我老婆打我的事,而且我老婆舍不得打我。”……吧。
傅扬道:“嫂子打人是认真的,那天看着都觉得痛。”傅扬说的是上周三打金瑞医疗次子的那晚。
厉执潇说:“全程在场[举手]。”
郝浔安思忖,恶人欠收拾,他还想怪那些人惹老婆动手,把老婆的手打痛,群里回道:“那些人死有余辜。”
郝浔安关掉微信聊天框,拨出几个电话,又花了半小时和对方修改画面稿子。
他打开空白的文档,怀着对老婆的愧疚之情,开始在文档上敲打一字一句。
一个小时后,“朦”餐厅的经理给郝浔安发信息,“郝先生,餐已备好。”
郝浔安拿着写的文稿,从出办公室的那刻起,一直在心里反复琢磨背诵,每一个字每一个转折都需要把感情拿捏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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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爱福利院。
安诚会诊已经结束,他先行离开。
离开前,他给温乔和罗瑞西布置了一个作业:争取和温时祺对视两次。
而就在安诚前脚离开不到二十分钟,罗瑞西已经出色地完成任务。
就在温乔在想用吃饭还是积木模型吸引温时祺时,罗瑞西轻轻地说了句,“妈妈,我完成了安医生的作业。”
温乔转头看到温时祺竟然抱着罗瑞西的手臂,抬头去看罗瑞西。
罗瑞西把自己手绘的战斗机线稿沿着边缘,慢慢撕了出来,用手按在自己的额头上。
因为温时祺一直被罗瑞西画的飞机、飞行器的线稿图吸引,这是他在百科绘本从来没有看见过的机型。
所以温时祺一直“哥哥、哥哥”地叫,有时表达的是想要、有时是开心、有时是催促、有时是让罗瑞西看他画的。
罗瑞西会在温时祺画的画上面再添几笔,温时祺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罗瑞西一只手按住额头的图案,另一只手从温时祺的手臂中抽离出来,转而把罗瑞西抱住,护住他的腰。
两个人挤在一个小板凳上,罗瑞西怕弟弟掉下去。
罗瑞西侧头问温乔:“妈妈,需要录像给安医生吗?我之前上的小学每天背诵默写,就需要用手机拍录像发给老师。”
温乔恍然大悟,即便不是给安诚交作业,她也想用手机记录这一刻,“宝贝,你等等,妈妈现在就拿出手机。”
她赶忙划开手机摄像,对准罗瑞西和温时祺,“1,2,3,茄子……不对,豆丁,你刚刚怎么让弟弟对视你就怎么做,妈妈现在录着。”
罗瑞西答道:“好。”
随即,罗瑞西转向温时祺,小手拍了拍温时祺的屁蛋,捏着飞机图案的小手又按着额头上,柔声说道:“弟弟,弟弟,看哥哥,来看哥哥。”
温时祺眼神飘忽,眼球往左右两边转,在罗瑞西给他身体提醒之后,跟罗瑞西同款的黑葡萄大眼睛,看向罗瑞西的黑葡萄。
看了两三秒之后,温时祺的眼睛往下看。
罗瑞西再次轻轻拍温时祺的屁蛋,捏着图案的小手又拍在自己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