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渊先开口:“她还没醒吗?”
郝浔安道:“没有。”
沉默一会,郝浔安问:“我老婆为什么会进医院?”
古渊说:“有人下药,在查。”
古渊把温乔送进医院,第一时间安排治疗的同时,也让人做检验。
在呕吐秽物和温乔血液中有药物残留,是浓度较高的中枢性和反射性催吐剂混合。
得知是催吐剂,古渊攥紧的拳头松了一分,不是冲温乔命来的,是来整温乔的。
这,他也不能忍。
是下药,不是下毒,但郝浔安并未感到轻松,因为老婆还在躺在里面的病床上没醒。
他的拳头不由地攥紧,“我查。”
古渊不动声色,“发生在我的店里,受伤的是我的员工,我查快且准。”
郝浔安沉声道:“事你查,人给我。另外,她是我的老婆,这一点你要清楚。”
古渊默了默,冷声道:“知道。”
郝浔安说:“既然知道,不要越线。”
古渊的视线偏移,看向不知某处,不冷不热地道:“我不会也不想让她讨厌我。”
没料到他会回复这句话,郝浔安讨厌这种不轻不重的说话方式,“你的想法会给我老婆造成困扰,她人美心善不知道怎么跟你讲,现在你知道了。”
古渊的心陡然抽了一下,不说话。
郝浔安起身,“这次,最好不是因你而起。”
转身进入病房。
古渊坐在椅子上,反复咀嚼郝浔安刚刚那句话,是真是假。
是她的想法吗?还是郝浔安唬他的?
两个惜字如金的男人对话,已到极致。
郝浔安的字数,多过古渊。
温乔的意识被撞碎后透光,她想要睁眼起来,她记得自己吐了店长一身,要跟人家说不好意思。
还要整理洗手池自己的呕吐物,不然怕被酒吧的客户看到,影响不好。营业额受损,自己可赔不了。
眼皮太重,尝试好几次,眼前还是一片黑暗。
“老婆。”
“老婆。”
“老婆……”
声音她知,是郝浔安,温乔想回应他,问他怎么这么快就过来接她,明明还没到下班时间。
不……不对,她不想郝浔安过来,她现在肯定一身呕吐秽物,又臭又难看又恶心。
“老婆,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温乔听得见,想跟他说别过来,但是回答不了。
“老婆没事,我在,你慢慢来,没事,我在。”
温乔眼皮在跳动,她想要快点回应郝浔安,她听得出来郝浔安语气中的急切。
自己是不是把他吓坏了?
再把力量和意识聚集,温乔全力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眼缝透的光让她的视线模糊,看什么都是朦胧一层。
她微微转动头,看到眼前有一具人影。
不一会,眼睁得越开,温乔看得越清晰,郝浔安下巴脸颊都是伤。
他抬起想摸自己脸的手,掌心亦是斑驳血痕。
温乔在问他之前,眼眶先湿了,眼泪滚落的温热,烫在郝浔安的心上。
本来郝浔安就心急得很,见老婆流眼泪,更意乱了。
“老婆,哪里不舒服?怎么哭了?医生马上就来。”
温乔声音是虚弱的轻,“……你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