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岚府小区。
进门后。
郝浔安把酒劲完全上来的温乔先放在餐椅坐着,自己帮她把鞋子和外套脱了。
在车上、在车库、在进门前,温乔和郝浔安一直在“你是谁”和“我是你老公”的怪圈中循环。
因为难得,郝浔安还逗温乔喊了好多句“老公”。
她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喊,小刺猬可是很害羞的。
一声声“老公”让郝浔安迷了眼,乐开了花。
他还有一丝歹念,老婆要是天天这样多好啊。
不!不行!
在想什么呢!
郝浔安晃晃脑袋,酗酒会造成不可逆转的身体损害!
但他转念一想,昨天跟温乔说了可以每周末去朦餐厅吃饭。
加上温乔想喝酒,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每周收获一个亲昵地喊他“老公”的老婆?
郝浔安走进卫生间,把温乔的毛巾用热水打湿。
老婆这个样子,今晚肯定洗不了澡,还是要帮她擦擦衣服露出的部分,怕她觉得不舒服。
对,是衣服露出的脸、手。
不是,衣服之下的部分。
葡萄酒的酒精就像是催化剂,把温乔平日有意敛藏的娇和自然的天真,都一一解开束缚。
平日的老婆,是一个能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得很好之余照顾身边的人,如非必要,绝不会麻烦或依赖他人。
坚韧,如一。
而现在微醺之后软软的温乔,趴在餐桌上,枕着右手臂,睡着了。
郝浔安先把她垂下的左手抬起,温热的湿巾擦过手背、掌心,再到五指。
往上,是衣袖露出的白皙手腕。
再上,衣袖已经没办法了,只能到此为止。
他细致地擦拭着,模样可用“虔诚”二字形容。
兴许是毛巾滑过的触感,挠得温乔半醒未醒。
“嗯哼”几声,双眸染上一层水雾。
她定定地看郝浔安,有些未回过神的懵懂,没有说话。
郝浔安以为怪圈又要循环一次,这次,他先开口,“不记得我了吗?老婆,我是你老公。”
温乔回:“我记得!你是我老公!”
说完,打了两声酒嗝。
郝浔安顺势牵过她的右手,继续擦拭,“老婆记得老公就好。”
温乔十分配合郝浔安的动作,自顾自地说:“没想到我真的结婚了。之前我还特别规划了领结婚证那天,穿白衬衫。还要提前上网买个头纱,领完证之后去旁边的公园拍纪念照片,然后发到朋友圈,宣告我的幸福终于听话了。”
郝浔安擦洗的动作顿了几秒之后继续。
老婆现在,是把自己错认成另一个男人吗?
“结婚了……我真的好开心。”
“我们三个,有一个四季三餐的小家。”
“我……”,温乔说道断断续续。
郝浔安没有回应,神情看不出喜怒。
擦完了手,接下来要擦脸,郝浔安起身去卫生间洗一遍毛巾。
毛巾有些凉了。
转身时,手被另一人的手抓住。
温乔把郝浔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还不停地用鼻尖去蹭他的掌心。
因体温的差异、摩擦的微痒,郝浔安的心,被碰了一下又一下。
温乔的声音染上哭哑。
“浔安,谢谢你成为我老公。”
“浔安,谢谢你没有嫌弃我。”
老婆,没有认错人。
因为右脚的伤,郝浔安撑着餐桌,单膝下跪,把低泣的温乔抱入怀中。
一遍又一遍,轻柔地为她抚背。
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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