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事太多,睡觉都得抽空。
二来后宫嘈杂,她无法静心。
所以再次见到司怀辞的时候,即便穿着宽松衣物,仍能看出他微微凸起的小腹。
“臣郎给陛下请安。”
凤倾禾牵着司怀辞的手指,细细查看,之前手指的伤恢复的差不多,竟没多大影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冬山说你近日吃的比在府里少,是不适应?”
出事以后,司怀辞整日惶恐不安。
凤倾禾虽早已布局,可她从未向司怀辞透露过半分。
事后听说先帝死于黎朝人之手,想想都后怕,稍不谨慎,凤倾禾和他都会跟着陪葬。
“御医来查过说无碍,是冬山小题大做了。”
冬山的伤彻底好了,跟着司怀辞在坤元殿伺候。
坤元殿便是凤倾禾的父君生前住的地方,按照司怀辞目前的皇贵君身份,还以为司怀辞会委屈,毕竟当年邱贵君也只是贵君,比之司怀辞如今的身份要低。
谁知他竟毫不在意,将这坤元殿打理的更加鲜活,颇有钰王府的滋味。
册封之时,凤倾禾原本是要立司怀辞为君后,哪知有半数朝臣不同意。
理由是黎朝乃附属国,一国君后不该由外族担任。
凤倾秒也劝她先安抚众臣,待日后司怀辞诞下皇女再立后也不迟。
那时候凤倾禾登基半年,朝局安稳,没必要为了此事与她们争执。
“每月出宫一回为先帝祈福,途径从前的钰王府。”
司怀辞听闻这句,赶紧跪下谢恩。
“谢陛下体恤。”
钰王旧府存在的意义,一是这府邸乃父君心血,凤倾禾不舍。
二来,这是她承诺周维春的地方,埋葬着她们的过去和回忆,不敢忘。
三呢便是司怀瑾。
让司怀辞每月出宫一次借着去祈福的名义,回钰王府看看司怀瑾。
“离朕近些,近来和朕生疏了。”
司怀辞起身后,坐在凤倾禾一旁,他也觉得两人远了,但如今凤倾禾万人之上,宫中规矩森严,他不敢逾矩。
“陛下,今日留在坤元殿吗?”
凤倾禾调侃道:
“如今肚子大了,该如何伺候朕?”
司怀辞:???
难道不能抱着安稳睡觉?
“那陛下还是去苏贵君那里吧,白日还说许久未见陛下,怕是患了相思疾。”
凤倾禾轻轻一提,司怀辞便顺利坐在她的腿上。
她低声打趣道:
“既如此,朕今夜便去苏暮那里,你早些歇着。”
明明将人箍在怀中,说的却是反话,司怀辞恨恨在凤倾禾脖颈旧伤处轻咬一口。
“陛下要去便去,臣郎也不敢阻拦。”
“胆子不小,敢咬朕。”
司怀辞总算有了笑模样,勾住凤倾禾的脖颈回道:
“胆子从未小过,不然一开始也不敢算计陛下。”
提及往事,凤倾禾依然气的牙痒痒,揪着司怀辞的手臂在身后拍了不轻的一巴掌。
“这些账日后朕要同你慢慢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