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警告她,若是敢插手大理寺办案,她便无需审讯,直接要了司怀辞的命。
凤倾城占了上风,自然不愿再理睬凤倾禾,哼了一声离开边城。
凤倾禾手脚发麻,站都站不稳,她扶着白灵思索片刻,沉声和方才通报的姑姑说道:
“麻烦姑姑再去通传一次,母皇何时愿意见本殿,本殿何时起身。”
说着凤倾禾掀开朝服的锦袍,跪在坚硬的青砖地面。
姑姑摇摇头,还是不敢耽误的小跑着去通传。
白灵也跟着跪在凤倾禾身后,心急如焚。
女帝得知凤倾禾跪在外面以示要挟,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眼不净为净去睡觉了。
她精心培养的接班人竟是这般儿女情长,别说是区区黎朝王爷,就是黎朝的皇帝,也不过是周朝的俘虏。
岂能留着这样的人在枕边酣睡。
“通知叶朗,务必尽快问出个结果,朕要在日沉前看到他的认罪书。”
“是,属下遵命。”
*
大理寺监狱。
巧合的是,这间监狱正是当年关押司怀瑾的那一间。
司怀辞虽不知道这细节,但他知道哥哥将自己结束在这里。
用凤倾禾的发钗。
像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司怀辞环视着这里,竟有一种宿命感。
只是如今的他早已不能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身体里多了一份牵挂。
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司怀辞被带到了大理寺的正殿。
除了清一色的女官,其他配置和黎朝几乎无差。
“堂下何人?”
“钰王府侧君司怀辞。”
他嫁给凤倾禾,便只有这一个称呼,从前的那些早已被他埋葬,不复存在。
“司怀辞,农历七月初九那日的行程,细细说来。”
司怀辞站在台下,举手投足的儒雅气息,并非黎朝常见,好些侍卫都看直了眼睛。
他不急不缓的将当日发生的一切如实讲述,他并未安排这一切,自然说得坦坦荡荡。
而参与的人全都当场毙命,没有开口的机会。
“你的意思是说,当日的行刺与你无关?为何钰王府下人说,钰王回府后对你动了私刑?”
司怀辞呼吸一滞,他这才明白为何当日凤倾禾杀了他的心都有,为何还是将他锁在寝殿用私刑。
原来是防着日后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可尽管如此机密,还是被人知道了。
“是因当时奴郎擅自下马车,差点儿被刺杀,殿下才罚了奴郎。”
方大人虽熟识凤倾禾,了解她的脾气,可这件事绝非侧君说的那么简单。
“来人,为司侧君验伤。”
司怀辞紧紧抓住衣领,即便知道他无法阻拦,还是拼了命的护住身体。
那些伤痕遍布全身,虽过了这么久,依旧能清晰的看出当初的痕迹。
凤倾禾跪了一个时辰,母皇仍没有半分要见她的意思。
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司怀辞等不了的。
“白灵,你继续跪在这里,若是母皇召见就说本殿回头再来请罪。”
说完这句,凤倾禾独自一人骑马,往大理寺疾驰。
司怀辞,你要坚持住啊,本殿定能护住你和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