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怀辞也不冷不热,有时候兴致来了,就算是半夜,也会将司怀辞弄醒。
有时候只是睡在一起,却从不谈心交流。
“今日便回芳竹院吧,冬山也跟着过去,喜乐一个人能伺候的过来?”
原本是喜乐和冬山一同伺候司怀辞,如今冬山尚未痊愈变成了一人照顾两人。
司怀辞还沉浸在能离开这里的兴奋中,眼底的快意隐藏不住,快速答道:
“能的。”
“你就这么急着脱离本殿?再过半月,本殿等你的好消息,若是没有该当如何?”
还能如何!
这是他能控制的嘛?
这个鬼地方,这辈子他都不想再来。
“元之不敢。”
“半月后若是有喜,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当作本殿给孩儿的礼物,若是没有,那日的刑罚,便要重来一回。”
司怀辞皱着眉头,不言语。
他还不太能接受自己真的会怀孕这件事,尽管所有人都告诉他,苏侧君和柳公子,皆是第一回开势便有了。
“元之告辞。”
打开寝殿的门,日头正好洒在司怀辞的脸上。
他看着墙角的那束鸢尾花,抬脚阔步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半个月,凤倾禾一次都未打扰过他,让他在芳竹院彻底休养了一段日子。
无需等日子大夫察看,司怀辞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
这让他又害怕又紧张,他并没有血肉关联的那种亲密感觉,只有自己身体的厌恶。
一开始只是不想吃饭,看什么都恶心,再然后便是看人都晕,完全离不开床。
喜乐快要吓死了,不敢去找医生,只好去求白灵。
可是这几日,殿下宫中事务繁忙,晚上直接睡在宫中,都没回来。
白灵怕司怀辞出事,便自作主张找了大夫来看,这距离能号脉出是否有身孕,还有段日子呢。
“喜脉并不明显,在下也不敢断定,不过司侧君这眩晕症,八成与喜脉无关,要保持开朗的心情才是。”
连大夫都没好办法,白灵便嘱咐厨房多做些补气养血的膳食,其他的等殿下回来再说。
苏暮听闻以后,前来探望。
这症状同他一开始怀盼儿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无须担心,都得经历这些,听说黎朝女子生育,想司侧君接受起来不容易。”
周维春走后,苏暮又重新掌管府上的账目,加上殿下最近不见人影,府上大小事宜他都得亲自盯着,生怕出了差错和殿下没法交代。
尤其是过几天的柳棠和刘公子的册封礼,也得他前后张罗着。
司怀辞不想见任何人,但人家好心来探望,又是个位分同他一样但待遇明显比他高不少的侧君,只得硬着头皮应酬。
“谢苏侧君关心,大夫都尚未确定呢,谈这些太早了吧。”
司怀辞自己都不知道烦躁的是有身孕还是没有,可若是没有,凤倾禾当真会像上回那般待他吗?
好在,等凤倾禾回府的时候,正值册封的好日子。
她似乎忘记了这件事,忘记了今日要请至少三个大夫确定是否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