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闻笙即便被抱在怀里,也止不住抖动。
说是亲自上药,最终还是唤来了大夫,这伤岂是凤倾禾能处理的了。
闻笙伏在她的身上,一声未吭,直到大夫全都退下,只剩她们二人,才吐出一大口气。
“殿下,奴伺候您。”
留下便是侍夜,侍夜就得有侍夜的规矩,闻笙不敢恃宠生娇再坏了规矩。
挣扎着在床榻跪直。
凤倾禾的性子是遇刚则刚,遇水则溶,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小可怜示弱呢。
他轻揽着闻笙躺下,宽慰道:
“本殿身子不适,今夜只抱着你睡,闭眼。”
闻笙重学了一身伺候人的本事,没了用武之处,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沮丧。
毛茸茸的头顶拱在凤倾禾的怀里,极度不安。
“不急,这几日都是你侍夜,伤好些,本殿慢慢考察你所学成果。”
一句话让闻笙彻底放心,嗯嗯啊啊的哼了好几声,便毫无负担的沉沉睡去。
日子回复了往常,过年期间刑部积攒的杂事又多又乱。
好消息是青梧的案子,有了突破。
去樟州的小分队满载成果撤回京城。
昨日三部聚在一起将案情分析,材料整理搜集,总算是告一段落。
至于大理寺那边的审理,便不由刑部过问,青梧也从刑部大牢关押到了大理寺的监牢。
这个案子,方大人和凤倾禾保持统一态度,章大人罪有应得,青梧死罪可免。
最有可能的判罚是流放,可青梧短短的半生都在漂泊,若是再被判流放,还不如杀了他利索呢。
“方大人,有没有可能判重刑罚,减轻刑期。”
方大人不懂凤倾禾的意思,在这男人本弱的时代,没几个男子能撑过重刑,即便给犯人权利,也都会选择长刑期,至少有活命的机会。
重刑罚,又有几人能扛得住,即便扛下来了,许多人也会因伤口化脓炎症不治身亡。
“并非不可能,只是青梧公子怕是受不住。”
方大人也是做母亲的人,案件审理至今,对青梧从一开始的轻蔑,到如今的怜悯,态度发生了不少的改变。
凤倾禾也只是猜测,并无把握青梧能接受,若是事在人为,只有这样可操作罢了。
考虑再三,凤倾禾回道:
“容本殿再想想,距离判罚尚有些时日。”
“还得麻烦方大人多加照看。”
大理寺不比刑部大牢,有她的关照能少受不少委屈。
*
大皇姐离京数日,临行前告诉凤倾禾,这拖拉了近半年的战争恐怕是要谈和结束了。
黎朝那边已经初步接受周朝拟订的政策,两国互通往来,由黎朝铺设道路。
此番凤倾秒便是和主帅洽谈此事。
凤倾禾表面对黎朝的战事漠不关心,实则私下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殿下,有您的信。”
眼看到了春日,院里的桃花偶有露头,看的人心情舒畅。
凤倾禾坐在院落,接过岁岁手中的信件。
这是暗部传来的密信,只能由岁岁和白灵传达。
信中是关于黎朝朝廷的近况,去凤倾禾猜测的那般,这位五皇子司怀辞看似低调,实则心机深沉,暗中布局。
冲在最前面的三皇子四皇子,看似最有希望立储,实则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