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瑾,死了?
这想法未经大脑,只在嘴上念叨一句,凤倾禾便麻痹自己一定是听岔了。
“殿下,殿下。”
苏暮慢慢撑起身子,他不知道岁岁口中说的人是谁,但殿下的反应令人担心。
他轻晃着凤倾禾的手臂,关切问道。
“哪来的消息?”
凤倾禾抬手让为她更衣的小厮出去,自己利落的整理衣襟,扶着苏暮继续躺下,才跟着岁岁一同走出房中。
凤倾禾在四处布的眼线,岁岁和白灵全都知晓,防止一人疏漏,误了大事。
消息传到岁岁这里,八成是他跟着的那条线。
“咱们的人刚传来消息,大理寺便来了人,说是请殿下去一趟大理寺。”
事情太过突然,可细想昨日的交谈,又觉得早已铺垫。
按照司怀瑾的性格,是做好了打算赴死 ,只是赴死的时机太过巧合,将她牵连其中。
凤倾禾脚步虚浮,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整个钰王府跟着天旋地转。
“让他们先回,就说本殿随后就到。”
岁岁担忧的看了凤倾禾一眼,后退着转身朝正殿跑去。
绢丝!上面或许有关键信息。
“殿下,您是要寻这个吗?”
苏暮扶着小厮从澜溪苑匆匆赶来,将一方整齐叠好的绢丝是交给凤倾禾。
昨日换下的衣物确实在澜溪苑,凤倾禾接过绢丝,握住苏暮的手摩挲片刻,便打发小厮扶他回去。
绢丝一如昨日那般洁净,上面似乎还残留了司怀瑾的味道。
缓缓展开,娟秀有力的一行行小字,冲刷着凤倾禾的双眼。
是作为哥哥对弟弟的最后嘱托,哪怕是落入他人之手,也看不出任何关于身份的信息。
可凤倾禾看懂了,联想到周将军所说,以及昨日司怀瑾对弟弟的念念不忘。
这封诀别书,承载了太多美好期望,也许五皇子司怀辞此生都没机会见到。
“白灵,将这绢丝放到本殿寝殿,好好收着。”
凤倾禾若无其事的去了膳房,收整完毕才乘着马车往大理寺去。
两次简短的见面,带给凤倾禾的震撼无与伦比,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难忘记的存在。
太过神秘,又够坦荡,你以为自己很了解他的时候,又会发现对他其实一无所知。
这就像是后劲十足的美酒,之前只顾着享受饮酒的乐趣,忽略了这酒本就醇厚。
方大人在大理石门口焦急的张望,见到凤倾禾的马车,赶紧迎了上去。
“下官参见六殿下。”
“免礼,进去说吧。”
凤倾禾安插在这里的人只知大概,全貌只得听方大人细说。
两人一边往正堂走,方大人一边长话短说。
“你说什么?是用本殿的凤钗?”
“东西在此,还请殿下确认。”
小卒端来一根带血的凤钗,确实是她昨日的那根。
司怀瑾是何时靠近她,取下她的凤钗,凤倾禾一时想不起来,但这凤钗的血迹还是让她呼吸一滞。
“麻烦方大人带本殿去看看。”
方大人面有迟疑,酝酿着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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