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风的一巴掌毫无悬念的将柳棠扇歪在床榻。
这一刻,仿佛她与真正的凤倾禾融合在一起,感知着她的喜怒,做出与她相符的选择。
“柳棠,你好大的胆子。”
“奴该死,愿受任何惩罚,殿下息怒。”
柳棠挣扎着跪直,暗红色的指印浮在煞白的小脸,却不敢抬头。
“本殿偏要强人所难,来人。”
负责守夜的小厮奴役闻声而入,低垂着脑袋跪在床榻等候吩咐。
“为柳公子解开束缚,命人记录。”
作为各方面都被严格选拔的秀男入府成为选侍,一来伺候主子,二来便是生女重任,开枝散叶。
而府中的其他侍奴在进府前便被滞势,只可暖床万没机会留下子嗣,污了皇家血统。
柳棠只想自保,哪怕不被殿下喜欢,至少没有任何风险,可若是在正君侧君进门之前,有了身孕,对他来说便是天大的祸事。
他本就无名无分,若是诞下男子便罢万一是个女子,他要靠谁来庇佑?
“哭什么,不论是女是儿,本殿都会护着平安长大,乖一点儿。”
柳棠逐渐安静下来,身子不再紧绷着,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溢出,浸湿了大片床褥。
待二人彻底安静,奴役再次进来记录,为柳棠整理衣衫冲洗,顺便重新换了锦被。
“扶柳公子回去休息,拨两个侍男好生照料,不可有丝毫懈怠。”
柳棠虽不知为何这般仓促的让他回去,但此时身子实在无力,只能乖顺的请辞离去。
凤倾禾躺在床榻,回顾方才的荒唐,大笑出声,笑着笑着又开始流泪。
关于柳棠,剧情只顺带提过一句,柳棠此生无后,抑郁而终。
她这般强行改命,当真会遭到报应吗?
凤倾禾手里握着铜镜,此时映射出的仍是她娇俏的面容,是历经风雨后的恬淡,以及面对即将到来暴风雨的坦然。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熟悉的痛感来袭,山崩海倒一般自头部向全身侵袭,痛的凤倾禾满床打滚。
她刚才吩咐白灵不论里面有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便是想要试试,没有御医用针灸封住穴位止疼,她到底会如何?
换句话说,若仅仅是疼痛,便能换来改变命运的机会,她会毫不犹豫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过活。
社畜的生活太过卑微,好容易有了逆天改命的机会,不论如何她都得试一试。
满地狼籍,只要顺手能够着的东西全都被她砸了个遍,凤倾禾躺在一片废墟里,了无生机。
但她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晕过去,爬着够到铜镜举到面前。
镜中只有满是汗水的一张脸,并没有任何文字。
她只印证了一个理论,不可篡改剧情,否则便会痛不欲生。
至于文字的作用以及出现的时间,还有待考察。
凤倾禾撑着地面起身,出了一身汗白色里衣贴在身上,得去换了。
如此看来,无需御医也不会有更恶劣的后果,那么这剧情她非改不可了。
凤倾禾的人生,她不但要参与,还要改写。
她要让这个纸片人按照她的想法过一世,填补自己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