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惜忙收回手,用被子把自己整个盖住。
完蛋,连天雪都知道了,她不要活了。
“知道了。”
林景州开口应了一声。
等天雪离开,林景州低头看着躲在被子下的芸惜,“我们该回驿站了。”
“你先起。”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好。”
林景州拿起床角还有地上的衣服穿上,窸窸窣窣地声音传进芸惜耳朵里,她的脸火辣辣的。
她和阿景成了有实无名的夫妻。
而且,还是她主动扑倒阿景的。
她被人下了药,所以昨晚的记忆总是迷迷糊糊的,有些疼,然后就是累……
记忆最深的只有阿景的怀抱,他的手,他的唇。
至此,两人该是这天底下最亲密的人了吧?
林景州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露出她的侧脸,“别闷坏自己了。”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好。”
等林景州走出门,芸惜才拉开被子,脸上的滚烫还没消散,她坐起来,身体的酸痛让她每一个动作都异常迟缓。
看到放在床脚的衣服,她伸手拉过来,正要穿,脑海里划过昨夜拖这些衣服时的场景。
她立刻烫手似的丢开。
“不许乱想了!”
等她磨磨唧唧穿好衣服,已经过了一炷香。
再三照镜子,确定脖子上的痕迹都遮得严严实实,她才走到门口。
打开门,林景州就站在门口,看到她,满眼深情,“要回去了,早膳得路上吃了。”
她不敢看对方,羞涩地低着头,“哦。”
林景州牵起她的手,一起下楼。
来到马厩,林景州先上马,然后把她拉上马,坐在自己怀里,将热腾腾的包子递给她。
“今日,你本该好好休息的,天雪说女子初次很难受,要——”
“别,别说了,我没那么娇弱!”
她低头咬着包子,耳朵已经红透了,这青天白日的,他怎么在外面就提这种事?
两人骑马往往驿站赶。
路上,林景州开口哦:“芸惜。”
“嗯?”
他望着她的侧脸,愧疚地开口:“本该三媒六聘将你迎娶回家,给你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我会补给你的。”
她吃了包子,又就着他的手,喝了热水。
“你知道,我不在意那些的。”
“那我也会补给你。”他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牵着马缰绳,“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可我高兴的事,对你却是亵渎,我答应你,十里红妆,一定将你风光迎娶回家。”
芸惜抬眸看向他,“阿景,你长得极好看,又有学问,还那么会赚钱,如今又成了正常男子,你会不会有一日就不是我的阿景了。”
“不会。”
她撇撇嘴,“连丽妃那样尊贵的女人都喜欢你,若她知道你不是太监,说不定都想跟你私奔。”
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林景州生生世世,只要芸惜一人。”
芸惜心儿扑通扑通狂跳,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推开他,羞红了脸,“这可是大街上!”
他坚定地开口:“总有一日,我要同你游历天下,再不受任何约束!”
她莞尔一笑,“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