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然没有说话,仅仅只是懒散地点了点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人,让她连知晓名字的兴趣都无法提得起来。
汉子赔笑着,哪怕她冷脸相对也不敢有所怨言。
憨豆走在后面,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忽地,嘴巴一咧,牙齿一呲,呸地吐了人家一口口水。
汉子:“……”
我……忍吧……
察觉到身后动静的陆安然猛地转身,恰巧就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一沉:“憨豆!”
“叽~嘎~”憨豆脖子一缩,声音低了八度。
汉子嘿嘿赔笑道:“没事,没事,陆姑娘你有急事你先去吧,不用管我。”
陆安然有些瞪了一眼缩得跟个鹌鹑似的憨豆,也没骂它,拿了十文钱给汉子之后便带着憨豆离开了。
“嘿嘿嘿,十文呢。”汉子笑了,拿着十文钱笑呵呵地回家去。
他是个杀人犯,行刑前恰好碰到太后生辰,皇帝大赦天下,他这才免于死罪,被流放到这里劳改。
其实早在陆家来的时候,他就准备薅羊毛的,但是没想到陆家那群孩子功夫居然这么高。
尤其是这个陆安然,仅仅只是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就害怕得直哆嗦,连个屁都不敢放,哪还敢去打秋风?
另一边,陆安然带着憨豆走在路上,丝毫没有提这事的意思,而是问道:“憨豆,你什么时候听得懂人言的?”
憨豆歪了歪脑袋,小小的眼睛里,竟闪过了一缕十分人性化的犹豫之色。
陆安然看出了它的挣扎,便道:“放心,我不会把你当成妖怪的。”
这句话一出,憨豆眼底犹豫的神色明显地减少了,它抬起了两只爪子晃了晃。
“两个月?”陆安然皱眉,因为她看到憨豆点了点头,继续又问:“你是不是还学会了内力?”
憨豆摇了摇头,然后打了几拳,扫尾如鞭,挥击在空气中时,竟发出了噼啪的音爆声。
陆安然点了点头,同时也感到几分诧异。这招式,怎么看上去和王当头的那么像?
难不成这袋鼠偷师学艺了?关键还学得不错!
等等!
忽地想起陆青友几人的拳脚功夫,隐隐约约间都带着点儿王朝的影子,所以说……
陆安然脸色一黑,看样子,自己得亲自带他们了。
“你回家去,我先去一趟镇上。”
这话一出,憨豆就停下了脚步,歪着脑袋看着陆安然,只见陆安然身形一颤,人瞬间消失。
憨豆瞪大了眸子,眼底闪过几分渴望:想学!
来到黑区,已是巳时最后一刻,谢必安已经站起了身准备离开,忽地察觉到了空气的波动,他又缓缓地坐了回去,淡笑,脸上的脂粉油光滑亮:“陆姑娘可真是守时。”
嗡~
一阵微妙的空气波动突然间升起,眨眼之间,一个人影便在对面的椅子上渐渐显现,从无到有,由虚到实,一点点地显现出来:“我要的人呢?”
“一万三千二百四十人,陆姑娘,量大,在下给你算五两银子一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