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沾上枕头就睡的程安然这次却睡不着了，她转过身，侧着身子看向地面，屋里有些黑，程安然只能看到魏莫的黑影躺在地上。
她悄声问：“魏莫，你困不困。”
过了会儿，地上传来魏莫的声音，“还不困。”
程安然坐起来，笑眯眯道：“我给你唱国歌听吧？”
知道程安然这是想看音乐书了，魏莫起身打开灯，昏黄色的灯光好像给程安然身上增加了一层滤镜，显得皮肤更加白皙柔嫩，魏莫看得有些失神。
程安然翻出枕头下面的音乐书，找到一首“东方红”跟着乐谱轻声哼唱起来。
“东方红，太阳升……”
程安然声音甜美清脆，跟个黄鹂鸟一样好听，气势磅礴的国歌，被她唱出一股女儿也能木兰戎装上阵的感觉出来，魏莫听得认真。
直到程安然唱完一首歌，心情大好的脆笑出声，“怎么样？我唱得还可以吧？没跑调吧？”
魏莫颇为认真地点头，正色说：“很好听，教他们绰绰有余，城里音乐老师未必有这水平。”
程安然被夸得心花怒放，眉眼弯弯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这么一本正经拍马屁的？”
魏莫尴尬的嘴角一抽，程安然却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躺下没多久呼吸就均匀起来。
看着床上熟睡的程安然，魏莫轻轻拉着床单给她盖住肚子，这才关灯睡觉。
次日早上，程安然吃了点粥去给孩子们上课，几个孩子到得挺早，知道要上音乐课，为了气氛还都系着红领巾来的，想着孩子们特别期待音乐课，程安然决定先上音乐课让孩子们开心一下。
当她说出口的时候，五个孩子都激动地欢呼起来，程安然都被这种快乐的气氛感染了。
“唱歌呢，要先学会音符，来，你们跟着我发音，哆来咪发唆啦……”
程安然写了八个音符上去，随即耐心教孩子们学发音，最后才去开始唱国歌东方红。
孩子们声音很洪亮，唱歌时嗓音高昂，眼睛明亮，情绪都写在了歌声里。
孩子们的声音吸引了路过的二丫妈，瞧着程安然带孩子唱歌玩了起来，她暗暗撇嘴，跑回去跟家属院邻居们开始嘀咕起来。
“海燕这个主任也不知道是咋当上去的，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你是不知道程安然在干嘛，她根本没用心教孩子们学习，带着孩子们唱歌玩呢，每天花一块钱送孩子去唱小曲，哼！买两斤猪肉全家吃，不香吗？”
“唱小曲啊？我说咋大清早就听到有孩子在唱歌呢。”
二丫妈撇嘴，“瞧着吧！有海燕后悔的时候。”
程安然教了一首东方红，让孩子们把歌词和音节抄下来，没事儿的时候可以练练，之后又进入了讲题环节。
上了音乐课的几个孩子特别兴奋，学习都精神了不少，对程安然这个补习老师更加满意了，为了让程安然能继续教他们，都暗自决定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个好成绩出来给程安然长长脸。
程安然没戴手表出来，也不知道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赵海燕不见孩子回家吃饭，跑来找孩子，顺便给程安然带了个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