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借红糖大妈,坐在地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罢了。
程安然疑惑,“咋光听到大妈跟她儿媳妇在说话,大妈儿子呢?”
大爷道:“怕吓到孩子,抱孩子下楼去了。”
程安然瞠目结舌,趴在走廊外墙往下一看,果然见到一个大男人抱着个孩子站在楼下走来走去。
“这什么狗屁男人?”
“闺女嫁到这样人家也是倒霉,男人不撑事儿。”旁边一个大娘撇嘴,“要是我闺女找这样的男人,我立马就把她接回家。”
程安然默默给大娘点了个赞。
程安然正想挤到门口去看看,就见借红糖大妈哭着从病房冲出来,扒着围墙要跳楼,旁边看热闹的人赶紧拉着劝她,程安然却站着没动。
干打雷不下雨,一看就是跟莫桂霞一样的做派。
楼下男人看到亲妈要跳楼,这会儿不装瞎了,抱着孩子快步跑上楼,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着亲妈别跳,最后更是回到病房把媳妇拉出来跪下给婆婆道歉,婆婆脸上扬起胜利的表情,还装模作样的不进去。
程安然三观都裂了,语气凉两的讥讽,“没想到住院还能看到新鲜事呢,儿媳妇刚生产,你就让她跪在地上,不怕折寿呀?古代皇帝都没这么大官威吧?”
程安然一出声,立刻有人跟着指责婆婆。
“这是我家的事情,跟你有啥关系?你在这里猫捉耗子多管啥闲事儿?”借红糖大妈瞪着程安然反驳。
程安然继续讥讽说:“我看不惯恶毒婆婆,窝囊儿子。”
产妇丈夫被程安然的话,说的脸色通红,扯着亲妈回了病房,跟个缩头乌龟似得没再出来,完全不管产妇死活。
程安然走过去扶起产妇,“你给她下跪干嘛,你越软弱她越欺负你。”
产妇感激的跟程安然道谢,“谢谢。”
看到产妇进了病房,程安然才气呼呼回去,一进屋就跟魏莫说起外面发生的事情。
“看得我都想打人了,什么人啊这是,儿媳妇刚生产,母子俩一个接一个折腾,这不是把儿媳妇往绝路上逼么?”
程安然此时还不知道,她气头上一句话,竟然会一语成畿。
魏莫不知道程安然为什么看个热闹,却还能比当事人还生气,根据程安然表述,大概猜到事情起因,抿着唇说:“这样的人在乡下很多。”
魏莫虽然不爱八卦,但是从小也没少见过类似的事情,他不认同孝心转移的做法,孝顺父母,是自己该做的事情,不该强加到儿媳身上。
程安然冲口而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魏莫深邃的眸子深深看了程安然一眼,没说话。
程安然猛然想起魏莫老家也挺偏僻的,说是山脚旮旯一点都不夸张,日本鬼子进去都得迷路,本来想解释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虽然魏莫不是产妇丈夫那种人,但是莫桂霞跟借红糖大妈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