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韦小九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不过,他方才为了解困,只将轮回之道运转了数息,因此并没能看得太远,眼下体内所剩灵力已不足两成,他也不愿在凭白耗费。
“在下只能言明,令爱会死于永兴观的新观主之手,此劫数乃是天定,虽有强扭之法,却也是逆天改命之举,道友自行斟酌吧。”说到这里,他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老妇手中的红色玉珠,正想问些关于这法则类法器之事,但下一瞬,他却突然转头看向北方,面色微变。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将来若有需要相托之事,道友可去一趟大周国。”言罢,他也不等老妇回话,略一拱手,便掠上高空。
“永兴观的新观主?相托之事?”老妇人面露沉吟的呢喃着,眼见韦小九身形渐远,她目光微凝,却没有出手阻拦。
“哼,图山昆都死了,永兴观还留着做什么!”她语气冰冷,下一瞬,其身形便朝着下方山谷飞了下去。
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永安城中,韦凝儿正站在一条颇为热闹的街面上,在她的正前方,是上百名铜甲卫士,中间处还围着一名身跨战马的金甲将领。
“什么人,你是瞎了吗,还不赶紧闪开!”两名甲士气势汹汹的上前驱赶,可他们刚要动手,韦凝儿的袖口便滑出了一柄小剑,下一刻,两名甲士的咽喉便被割开了,喷涌的鲜血四下飞溅,直将她的袖袍浸染得一片殷红。
“有刺客,保卫王爷!”数声惊呼乍起,后头的铜甲卫士顿时蜂拥而上,只是数息,便将韦凝儿给团团围了起来。
不过,这些甲士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转头看向了骑在战马上的金甲将领。
“抓活的,好好审审,是受了谁的指使。”那将领语气冰冷,目光却逐渐变得戏谑起来。
“嘿嘿,还是个美人儿,别让她伤了皮肉,审完了,再挑断手筋脚筋,由本王亲自调教。”他正说到这,前方的兵士却突然骚乱了起来,竟是韦凝儿发动了攻势。
只见一袭素袍在人堆里往来腾挪,转眼便刺伤了数人,这些铜甲卫士碍于活捉的命令,一时只能仓促格挡,不过,他们手中所持的均是长矛,在不能伤人的情况下,只能且围且退,片刻的骚乱之后,盾牌手才接替而上,将韦凝儿重新堵在了中间。
“哼,倒是个扎手货。”那金甲将领眼见又有数人丧命,心知是碰上了武艺高强的练家子,正想下令就地诛杀,后头的俘犯堆里却响起了一阵呼喊。
“凝姐儿,赶紧跑啊,不要管我们。”
“啊,你说是凝姐儿来了?她在哪呢?”
“没错,真的是凝姐儿,凝姐儿怎么来了,老奴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您了。”
几名身穿囚服的妇人伸长着脖子呼喝,后头的数十名犯人登时一阵骚乱。
“嚷什么嚷,唉,还往前挤,看我抽不死你!”一名铜甲卫抬手挥鞭,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惨嚎。
而马背上的金甲将领在听到这些话后,顿时两眼一眯,冷声笑道:“原来是秦家的余孽,还是个主子,本王不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来人,将那几个老货押上来。”
“诺!”几名甲卫高声应诺,片刻之后,方才呼喝的五名妇人便被押到了前边。
“你,就是你,把头抬起来。”金甲将领指着其中一人,冷声问道:“你方才喊什么凝姐儿,此人是谁,在秦府里又是什么身份?”
那被指着的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惊惧,但却没有开口,只是焦急的望着正被一众甲士围在中间的韦凝儿。
此时攻势已停,最里边的甲士只堆着两层盾牌,以防被其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