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郑敏锋因昨晚突袭敌军,不幸却被毒箭射中肩膀现在正在营帐中躺着。所幸他把敌军逼退了红叶关,现在退至魏国边境内的函谷关。
于是楚安戈立刻前去他所在的营帐看他:“郑将军,伤如今可好些了?”
“我无碍,多谢关心,伤原本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这毒难解罢了!不过暂时要不了我的命,只是会令我虚脱乏力罢了!”而躺在榻上虚弱无比的郑敏锋看到来人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后,也立刻挣扎着起身相迎。
“郑将军躺下休息便好,楚某此次带着皇上的圣旨和粮草来的,只不过楚某一心想要看一下如今战事,才飞马快行,粮草还有两日,才可到达红叶关!只是我刚到这红叶关,看到的景象远比我之前想象的要糟糕!你们受苦了,我代柔然那些被你们用性命拼杀守护之人,谢过你们!”
看着眼前原本健壮的男人此刻浑身刀伤的虚弱样子,还有那小桌边放着的野菜粥,楚安戈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然后眼含热泪的拱手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行礼道谢!
“楚兄莫要如此说!保家卫国本就是我们男儿郎应该做的不是?楚兄既然来了,那必是值得庆祝的啊!至少让我们知道了我们身后守护的人并没有忘记我们,而且也在用他们的方式做着和我们一样的事,这便足矣!莫锴,传本将之令,召集军师和所有将领在此处集合,我们商议一下军情,然后做出最后的反击!”坐起身的郑敏锋也急忙拖着那满是伤口的身体向楚安戈回着礼,随后又叫来自己的下属。
不一会,所有人便到齐了,只不过一个个原本魁梧的身躯,此刻身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伤........
“这位是楚安戈副将军,他此次弃文从武,自愿来这里,还带来了粮草,可能要晚两天到,到时你们接应一下!
这位是我们的军师孔炳尧先生。你们大家先互相认识一下!由于本将身子不便,就由你们向楚兄讲述一下现在我们目前的局势,现在开始由他代替本将指挥你们作战!
本将也会一直在旁陪着你们,适当发表自己的建议。好,孔先生,你可以开始了!”
见到众人都到了之后,虚弱的郑敏锋在莫锴的搀扶下坐到了小桌旁的椅子上,然后又为众人介绍了一下楚安戈和军师。
随后各位又互相行了一下军礼,然后一旁被点到名字的白衣老者手中拿出一把羽扇走到了众人围在中间的沙盘处,缓缓开口:
“那老朽就先为楚副将讲述一下现在的局势,首先说一下我们双方之间的兵力,敌军现在有二十万大军在我军正南方两百里的地方,而我军却只剩下十万不到的兵力,甚至还有一部分伤患,根本无法再战!再有就是魏军所处函谷关,地势较我们而言偏上,如果正面强攻怕是会伤亡惨重,且还不一定能攻破。不过此处有一小道,只是里面地势不明,恐有毒蛇瘴气之患!现在为止,还未有人进入过!”一袭白衣的孔炳尧说完无耐的摇了下手中的羽扇,然后就一直看着眼前的沙盘,半天不再出声。
见状,楚安戈开口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诚如孔先生所言,正面对敌,我军将毫无胜算,智取也只剩下那一条小道可行,但是小道危险我们未知,在小道尽头敌军会不会事先设置相应的埋伏,我们也未知,所以现在的我们是被动的。与其被动挨打,倒不如变被动为主动,先断其粮草,断了他们的粮草供应,然后我们只需要跟他们耗着便可!白天就在他们的营帐前吃肉喝酒,晚上就在他们的营帐前唱那些思乡的歌声,时间一久,他们必然扛不住,然后我们再正面进攻!”
“楚副将所说不无道理,只是难就难在对方的粮草在何处,然后我们怎么去毁他们的粮草?还有就是,就算我们找到了他们的粮草又要如何去毁掉他们的粮草?势必还是要悄无声息的溜到敌军阵营,才能探得这些消息,到头来也还是只有那一条小道和正面硬拼两条路,所以我们又回到了原点!”
军师并未开口,只是那紧锁的眉头也一直未曾展开过,然后他旁边一个将领赵一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