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和慕容烈这里耳鬓厮磨、春光旖旎。
萧承衍却在建章宫的龙榻上翻来覆去、孤枕难眠,满心悔恨和郁闷。
他派去蒹葭宫的暗卫回来禀报,白日他带霍南瑛离开后,明嫣没有伤心,没有吃醋,午觉照常睡,晚膳照常吃,而且还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米饭、多喝了一碗补汤,明嫣这样,是不是心里一点都没有他?或者是明嫣根本就恨不得他多纳几个妃子,然后离她远远的?明嫣真的这般厌恶他吗?
想到这里,萧承衍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其中最惨的当属霍南瑛,其他人再痛苦,伤的也不过是心,好歹还有温暖的床榻可以抚慰悲凉的心灵。
可霍南瑛就倒霉了,此刻她正坐在建章宫大殿里冰凉的地板上,背靠黑漆圆柱而眠,萧承衍连床棉被都不给她,现在虽然三月天了,可夜里还是很冷,还好她自幼习武还可以运内力取暖,这要是换成一般女子,即使不被冻死,也会感染风寒的。
而且除了早膳,到现在为止她一整天滴水未进,还站了大半日,脚都快站断了,实在苦不堪言,她真恨不得闯进寝殿去把萧承衍给砍成三段,萧承衍要和明嫣置气就置气吧,折腾她干什么?她明日还要去给明嫣请安陪明嫣吃饭呢,要是休息不好有黑眼圈还怎么去?
一个时辰后,浴桶里的水所剩无几,都溅到屏风和地板上,而且水都凉了,慕容烈终于帮明嫣清洗好身子,把晕晕乎乎、神情荡漾的明嫣从浴桶里捞出来抱回拔步床。
原本泥泞凌乱的床铺已经被侍女收走,换上干净整洁的。
“宝儿,来,我给你涂药膏。”慕容烈一手环住明嫣柔软的腰肢,让明嫣坐在他大腿上,一手抠雪芙膏给明嫣的身子轻轻涂抹。
虽然方才两人敦伦时他已经很克制了,可明嫣的肌肤比豆腐还嫩,因此还是留下了不少痕迹。
明嫣一把抓过药罐,嘟着红肿的唇瓣,警惕道:“我自己涂,不要你!”
方才她还天真的以为慕容烈真的只是帮她洗身子,可洗着洗着,就开始欺负她,把她摁在浴桶边上……偏偏她身子又不争气,只是被慕容烈撩拨一下就沦陷了。
如果现在又让慕容烈帮她涂药膏,肯定又要被吃干抹净。
慕容烈轻啄了下明嫣粉润的脸颊,柔声哄道:“宝儿放心,我真的只是想帮你涂药膏而已,不会再欺负你了,累了两三个时辰,我知道你饿了。膳食都已经摆好,涂完药我们便去用膳。”
虽然远远不够,可明嫣年纪还小,又娇又嫩,他不能为了自己的欲望而不顾明嫣的身子。
“真的?不骗我?”明嫣半信半疑,仰头瞪大眼睛去审视慕容烈。
慕容烈用力地点了下头,诚恳道:“千真万确!不骗你!”
明嫣哼了一声,瞪了慕容烈一眼,将脸转到一边不理他,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是不会再信了。
慕容烈不知如何是好,思索了会儿,无奈道:“宝儿,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就答应让我给你抹药好吗?”
明嫣一听,连忙转眸去看慕容烈,好奇道:“什么秘密?”
她最喜欢听秘密了。
慕容烈谨慎地扫了一眼窗外,然后凑近明嫣的粉耳,低声道:“宝儿,其实我并不是刀枪不入,我也是有弱点的,我的小腹上有一个火焰状的黑色胎记,只要伤到那个胎记,不管伤口多小多浅,都会致命。这件事,除了我和我师傅太真山人,现在就只有你知道,连我父亲、母亲都不知道。”
闻言,明嫣连忙垂眸看去慕容烈的小腹,乌黑苍劲的草丛里,果然隐藏着一枚黑色火焰状胎记,之前她之所以没有发现,是因为慕容烈的毛发实在旺盛,而且她也不好意思盯着慕容烈这个地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