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那日华清殿家宴,怎么没见顾小姐?”仰慕她?明嫣看不懂了。
顾钧恨她入骨,日日上折子参她,骂她是祸国妖后,还大力劝谏萧承衍广选秀女以充盈后廷,免得她独占雨露恩泽。
而这个顾清然,身为顾钧爱女,非但不与自己的父亲同心同德憎恶于她,居然仰慕她,真是令人费解。
难不成,顾清然是想先讨好她,以后才好入宫为妃?思来想去,明嫣觉得也就只有这个理由最合乎情理了。
“回娘娘的话,那日臣女不慎感染了风寒,所以才未得拜见娘娘。”一提起这事,顾清然心里就充满了懊悔和遗憾,她等了那么久,日日期盼,就是为了能再见到明嫣,为此她不仅新制了衣裳首饰,还日日焚香食素,谁曾想宫宴那日清晨她竟然晕倒了。
“原来如此,呀……”明嫣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粉衣侍女“不小心”将整壶酒全洒在她的衣裙上。
“奴婢该死,求王后饶命……”粉衣侍女惊恐至极,连连磕头求饶。
见状,众人也纷纷跪地求明嫣息怒,而霍南瑛和顾清然却与众人不同,两人争前恐后跑到明嫣身旁,把孟筝和拂霜几人都挤到了一边。
“娘娘,您没事吧?”顾清然一边帮明嫣拂去袖子上的酒水,一边担忧地看着她,眼睛却无意中对上明嫣那对随呼吸上下起伏的饱满丰盈,瞬间面红耳赤。
明嫣比她小三岁,这里却比她大上许多,也不知道怎么长的,真的好想摸一摸,亲一亲。
明嫣微微摇头,轻声道:“没事,不过是些酒水而已。”
看着顾清然比她还殷勤,霍南瑛不高兴了,一把推开顾清然的手爪子,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而后转头看向明嫣,“王后娘娘,这个侍女毛手毛脚、以下犯上,娘娘打算如何处置?臣女愿意代劳。”
明嫣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有些不忍,于是柔声道:“算了吧,她也不是故意的,今日是老夫人的大寿,本宫就不予以追究了,以后注意些便是。都平身吧。”
侍女感激涕零,众人也纷纷感叹明嫣的慈心和宽容。
“娘娘心胸宽广似海,臣女拜服。”顾清然由衷叹罢,抬眸轻蔑地扫了霍南瑛一眼,以报方才被她推那一下的仇。
又被顾清然抢先,霍南瑛气得脸红脖子粗,但碍于明嫣,只好硬生生忍下这口气。
寒氏歉疚道:“府里的丫头没调教好,害娘娘受累了,娘娘的衣裙脏污了,请娘娘移步去厢房更衣吧。”
说罢,寒氏给身旁的韩嬷嬷使了个眼色。
“好。”明嫣让春岚和夏蝉留下,只带孟筝和拂霜跟着韩嬷嬷去更衣。
明嫣刚离开,方才那位将酒洒在明嫣身上的侍女便立马赶往前厅去向慕容烈禀报。
慕容烈一收到消息,当即借口如厕,然后离席急忙赶往明嫣更衣的厢房。
到了厢房外,慕容烈先让人去把韩嬷嬷支走,然后才大步走向房门。
“慕容将军,这是内院,你怎么可以擅闯?”孟筝在屋里帮明嫣更衣,拂霜守在房门口,看到慕容烈突然出现,拂霜又惊又怒,立即张开双臂挡着房门。
慕容烈停在台阶下,面色平静,淡漠道:“劳烦姑娘进去向王后娘娘禀报一声,就说微臣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