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师,你以前经常受伤吗?”
沈颂微微颔首:“公主,属下是暗卫,受伤乃家常便饭。”
明嫣听罢,瞬间红了眼眶,心疼不已,转头去看拂霜,“拂霜,你以前是不是也受了很多伤?”
“公主,你别哭啊,奴婢皮糙肉厚的,一点都不疼……”见明嫣落泪,拂霜又心疼又着急,一时手足无措,想帮明嫣擦泪,又不敢。
沈颂愧疚万分,连忙跪地,“公主,都是属下不好,属下该死……”
他说这些,只是想明嫣心疼他、挂念他,若他知道明嫣会这么伤心,他绝对只字不提。
“你起来吧,不怪你……”她之所以哭,不仅是因为心疼沈颂和拂霜,还因为担忧谢长汀,虽然谢长汀在信里说自己很好,可她知道,谢长汀这次在北境一定受了很多伤。
想起谢长汀,明嫣心绪不佳,向沈颂道了谢,叮嘱他好好休养,便起身回宫了。
沈颂目送明嫣离开,直到明嫣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沈颂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忽然想起什么,他连忙关上房门,转身走到方才明嫣坐的椅子边上,捧起明嫣用过的茶杯,闭目轻闻了一下,然后将杯盖拿下来细细打量起茶杯。
白净的茶杯边缘,赫然印着粉色莹润的唇印,沈颂一脸痴迷,目光渐渐变得火热,随即伸出舌头,将明嫣残留的唇脂全部舔进嘴里细细品尝,很香,很甜,是玫瑰花瓣的味道。
随后,沈颂又将明嫣剩下的大半杯茶水全部吞进腹中,连茶叶也舍不得吐掉,吃得一干二净。
心满意足了,沈颂把茶杯清洗干净,然后找了一块自认为最好的布料将茶杯包起来放到自己的枕边。
“砰砰砰……”沈颂身子胀得难受,正准备去净房纾解,却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沈颂以为是明嫣去而又返,急忙去开门,没想到竟是楚源,“楚太医,你怎么来了?”
楚源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来?”若不是明嫣特地吩咐,他才不会管沈颂的死活。
楚源怼完,放眼望去,不由地一惊,只见沈颂面色潮红,气息紊乱,眸色沉得吓人,他也是男人,当然明白沈颂为何会这样,可这青天白日的,沈颂竟然这般把持不住,心下鄙夷,讥讽道:“沈乐师还真是身强体健啊,脑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如此性致,沈乐师待在乐工局实在屈才了,沈乐师应该去军营伺候将士才是。”
沈颂没有理会楚源,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侧过身子让他进来。
楚源一进屋,发现满屋都是牡丹的清香,于是转身怒视沈颂,“公主是不是来过?”
沈颂下颌轻扬,“是。”
“公主来做什么?”楚源追问。
沈颂剑眉一挑,得意道:“公主担心我的伤,所以特地来看我,公主不仅给我带了许多补品,还说要派人来好好照顾我……”
“你,厚颜无耻!”楚源气得眼眶泛红,心中又酸又涩,他和明嫣自幼相识,前几日他在勤政殿受了伤,明嫣一次都没去看他,可明嫣和沈颂才认识几日啊,就巴巴地来看沈颂。
沈颂勾唇一笑,“比起楚太医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下觉得自己知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