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逑祁伪装的兽皮和丝白外裳就在九枵脚下,仙纱落在床榻边上,她一层单薄的里衣从肩膀滑下,露出半个脊背,旖旎春光半露半掩,九枵忍不住吞了下口水。
珩呢?九枵甚至都顾不上找、顾不上看。
逑祁不知道随手拿起什么仍在九枵眼前,接在手里定睛一看,太过香艳,捧在手上闻一闻,还有逑祁身上的温热和好闻的气味。九枵随手放进乾坤袋,宝贝似的小心翼翼收好。
涂山珩挣脱着坐起,逑祁顺势挪进榻上,拉起摆放整齐的被子挡在身前。
“听说阿珩受伤了,听见阿珩有危险,我就进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可是现在,”九枵在周边各处胡乱指指,“我出去吗?”
珩好不容易闪身站起,身上的伤口展露出来。他伸手向九枵求救,就像陷入沙地的小仙看见救命稻草。九枵只好接住,将他拉到身边。
“她伤的?这么残忍?”九枵顺手拉开珩敞开的衣襟,往里瞧瞧。
珩拉着九枵的手攥紧,将衣襟掩了掩,“我与她什么都没发生,我刚刚正在上药,她自己闯进来的。”珩只怕九枵误会,急忙解释,不给她留遐想的空间。
“那你们刚刚在干嘛?”九枵一脸好奇,却没有介意。
“我与阿珩哥哥已有夫妻之实,你为何总是来搅局?”逑祁缩在被子里,哭的梨花带雨。
“你休要乱说!两家双亲都在,狐族众长老为证,我立下重誓,不会娶你。罚也受了,噬魂钉也种了,你现在不承认,难道我身上的血窟窿还能消失不成?”
“夫妻之实是什么?夫妻的果实?是孩子吗?”九枵恍然大悟,被珩怒瞪一眼。
九枵想松开珩的手,被珩死死握住,拉住往外走。
“出去再说。”
珩坐在另一个房间的榻上,设了结界不让逑祁进来。他静静坐着看九枵给他治伤,脸上不知不觉间,有了笑意。
珩用手指按在九枵眉间,“不疼,你别担心。”
九枵眉间舒展,“退个婚这么难吗?还要受刑?”她这会儿担心的是自己。
“本来也不难,东方家的狐狸,有些死心眼儿,跟逑祁差不多。”
“那一定很好看。”九枵低下头治伤,脸上的笑意却藏不住。
珩捏住九枵的下巴,将她的脸缓缓抬起,“九枵,受噬魂钉我不怕,我怕的是你心里根本没有我,那我所有试图靠近你的努力,都会成为一场笑话。”
珩眼中的泪水滚落在九枵脸颊,这个感觉有些相似。若是珩也能激起心中的妄和欲,那么自己好起来的机会不就大大增加?
九枵的手突然搭在珩捏她下巴的手上,认真且真诚,“阿珩,我可以抱你试试吗?”
“试什么?”珩有一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知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是好。
慌乱间,九枵伸手轻环住珩的腰肢,又紧了紧,听着珩的心跳声。珩忘记要伸手抱九枵,双手无措的支棱着。
珩的心乱了。
九枵又坐到珩身边,身体向珩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