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人见过纪王和瑶禾。你知道就行了,别掺和进来,知道吗?这是没那么简单。走了!”
季沾快步跑远了,斥候跟着也往外跑去,正撞上跑进来的琴鹤塘。
“师哥?出什么事了吗?”
“荔逴,师父找你。你之前在益州是不是治过一种疫症?”
荔逴跟着鹤塘到了惠民署,太医们和医仙正忙碌地为满地的患者施针。有人不停抽搐,有人喘不上来气,有人脸上被憋得紫红,有人呕吐不止。
荔逴举起袖子捂住口鼻,在人群中转了一转环顾患者病情。
“荔逴我的小徒儿,你看看这跟你得了嘉许状那次治的疫症可是一样的?”
荔逴没回答,抽出手帕垫在一人手腕搭了搭脉,“没错,是风散子!把口鼻都捂上,呼吸也会传染。师父和太医正大人随我来下!”
荔逴走出惠民署大门,廷元始终跟在她身边。
“这疫症我治过一次,我写个方子给你们,我如今有了身孕,不能冒着感染的风险,病情需要随时观察,服药后可能需要调整用量。师父你们千万保护好自己,我之前就被传染过,牛家村也是死了人的。需要的药材我等下让人给你们送来。”
荔逴浑身颤抖,说话磕磕绊绊。她不知知道这疫症如何治,她甚至能猜到这疫症因何而起,不过是为了绊住自己的手段。可是为何益州战事要将自己拌在都城?
荔逴忙了一夜,让人将药材一一查验,送去惠民署救急。
荔逴与廷元商量,想亲自去一趟益州,廷元自然是不愿意的,奈何拗不过荔逴。偏赶上疫症之事,确定了是人祸而非天灾,他便走不开了。实在放心不下,找了瑙霙要了一小股人马,又找秦牧和石开。几个人商量着就打算带着荔逴南下。
益州正一场苦战,需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多,秦放和石开张罗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终于出发。
“荔逴,路上千万小心,护着自己和孩子,别让我挂心!”廷元一步一趋,一路将荔逴送出了城才肯停下道别。
“疫症还会扩散一段时间,都城人口众多,跟牛家村完全不是一回事了。你进出也要注意,莫感染上了,自己受苦。”
直到荔逴的马车行远不见了,廷元才默默带着尚文尚武去查探都城里各处水源。
荔逴心急,可是毕竟有了身子,石开不敢将马车赶得太急,一个月才到了益州。王军已经与公主府的人交战数十日。公主府地势占了优势,庆国公的大军稳扎稳打,不敢贸然进攻,怕伤了失踪的庆国公和仲霖。有人出来挑衅,就全部没让回去。
荔逴先到牛家村,打探清楚情况后,避着王军独自行事。
到底是纪王还是公主在主导叛乱不得而知。直到荔逴孤身一人带着兜帽披风站在府门外。说是府,却与皇宫差不太多,有城门楼,有瓮城,有高墙有殿宇,像是个小城。
“请大人帮忙通报,不论是纪王或是瑶禾长公主,就说程荔逴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