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就算其他人不帮我,你也得站在我这边!”
“二哥哥?荔逴叫的那么甜,你怎么叫的这么恶心?”看到覃岚一脸快哭的样子,不再闹他。
“妹婿,我肯定站你这边!我家那小六是凶悍了些,可是她长得好看啊!看她轻薄你的样子,应该是很喜欢你了。这样,只要她自己愿意,我跟祖父一个想法。”
“我也站你这边的,妹婿!看你翻墙翻得好,甚得我心!可是我肯定更心疼我家小六。既然你说你无论如何会娶她,我就先信你。如果你以后负了她,我倒是也不担心,她恐怕有千万个心眼儿,我担心你啊。”季沾拍拍覃岚的肩膀。
“所以,岚哥哥是跟你们的妹妹订了亲,她叫荔逴,程荔逴?”
“文娅公主,劝你别喜欢厉覃岚。你别看他在战场上威风凛凛,在大家面前惜字如金,在我家小六面前,那是患得患失,废话连篇。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做饭、摘花、种树、翻墙,样样在行。我妹妹虽然吃了许多苦,可是无论家事、才能还是长相,那都是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配他算是下嫁,他不要的话恐怕正趁了状元郎的心。”
覃岚瞪了仲霖一眼,他和戚廷元在荔园那晚一起哭过,仲霖说的应该是那件事。
仲霖不管他,“他呢,不会不要我妹妹,更不会要你。我妹妹脾气刚烈,别说是纳妾另娶,就是有一点错处,也是说不要就不要他了。你若觉得他好,喜欢他,就尽量离他远一点。刚刚任他再三表忠心,我祖父一句‘再看吧’就让他破了防。你若心疼他,就少给他找这种麻烦。你想想,他如果因为你丢了我妹妹,他会怎么对你?”
覃岚低下头,原来仲霖看出来了。
“我不要!我是公主,我从小想要什么都会有,怎么一个情郎就不行呢?”
“因为真心买不来啊!”季沾侧身站着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突然转身看着覃岚,“我才发现,你小子很有福气嘛!”
“可我,我也是真心的啊!怎么我的真心就不行?”文娅委屈的哭了。
“我与荔逴,经历过生死,经历过离别,经历过许许多多难忘的日夜,只是说着最平常的话,各自做着最平常的事,也会让我心动,看不见她的每一瞬都会想念。让我放弃她,不如剜了我的心罢了,省得日日受苦!”覃岚头也不回地走了。
十日后,大军进城,文娅公主被送进皇宫。庆国公和厉覃岚进宫复命,交还兵符。而程家儿郎并没有立刻回府,而是换了便服,把教坊给围了。
荔逴这几日仍是睡的多醒的少,之前没人会去吵她,现在没人敢。大舅父非要给齐管事表演他常练的耍大刀;二舅父在台上翻跟头,说要翻够两千个;仲霖跳上跳下,说要试试教坊里的梁木结不结实;季沾将荔逴给他缴水匪的机巧拿了来,将大门死死罩住,搬了个椅子坐下,将萝卜、土豆、随手往外扔,都被碎成一段段、一块块;殿霭在各个角落不知道摆着什么,又是桃木又是铃铛,还有蜡烛和符咒;瑙霙没什么才艺,苦思冥想后,找来纸张和帘布,大笔一挥,写了各种字体的“挡我者死”、“东主有喜,歇业三日”;三舅父找来好些各种长短的木条、绳索,在殿霭没布置的角落里布置机关,一会儿飞出一支箭,一会儿抛下一桶水;四舅父手里握着火器,据说很久没练了,一会儿点着了这,一会点着了那,还好三舅父的水总能及时灭火,配合默契,倒不像好久没练的样子;五舅父搬来铡刀,甭管桌子板凳,一铡刀下去,四分五裂;冠霏说自己身体不好,找人搬来两箱白银,将教坊里所有的酒都买下还有剩余,一坛一坛地往地上砸,说要听听破罐子破摔的声响,顺手送了三叔父几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