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兰，让她闭嘴！”李瑾萱掏了掏耳朵，“这大半夜的，扰了人家清梦可怎么行！”
“是！”
接下来又是一阵闷哼声。
“啧啧啧，这下手也真够狠的，都打成猪头了！”屋顶的暗九从挑开的瓦片缝隙看下去，不由得撇了撇嘴。
暗五也没忍住往下看了一眼，随即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女人一旦狠起来，连男人都自愧不如！”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张妈顶着一张猪头，蜷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呜噎声，两个小丫头一左一右气喘吁吁地站在她身旁，小桃揉了揉自己发红的小拳头，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替小姐出气，方才她可是使出了全部力气，一时用力过猛，竟将自己的手都给打疼了，飞兰除了有点喘，倒是没事人一般，她再次点开张妈的哑穴。
“哎哟，哎哟，呜呜呜……”张妈这才哭出声来，她抬起头来，鼻下挂着一条血痕，囫囵不清的说道：“你们居然打我，敢动用私刑，就不怕被老爷知道吗？”
飞兰两眼一瞪，“哼，他知道又能怎样？你还指望他能来救你不成？你这个老妖婆，打你都还算轻的，也就小姐心善，换作是我，直接在你肚子上捅上几个洞，看你说不说！”
小桃也义愤填膺道：“就是！从前你都是怎样欺负我家小姐的，如今不过是打你一顿，那也是你该受的！”
“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张妈忍着脸上的疼痛，大声喊着，唾沫横飞。
坐在椅子上的李瑾萱笑了，“呵，王法？你和柳氏眼里有过王法吗？少废话，你到底说不说？”
张妈快速在心里盘算，现下不过是挨了顿打，可若是出卖了夫人，下场指定会比现在更惨，反正打都打了，她们想从她这里套出话，肯定不会这么快就杀她，等到天亮夫人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来寻，到时候她便有救了，这么想着，她索性把心一横，咬死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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