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只能这样了,可是……”李瑾萱想到空空两袖,顿时一脸愁容。
“可是什么?”小桃急忙问道。
“咱们最后的银子,都用来打赏那个老鸨了。”李瑾萱抓着脑袋,十分苦恼。
听到这话,小桃低下头心里更加愧疚了,“都是奴婢不好,要不是奴婢伤了二小姐,小姐也不会深入险境,赵妈不会受伤,咱们也不会没了银子,没了银子,以后小姐想吃口热饭都没有,都是奴婢的错……”说着还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李瑾萱赶紧上前拉住小桃的手,“小桃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为了救我才不小心伤了李嫣然,再说,要不是她想拿花瓶砸我,也不会伤到她自己,你忠心护主,怎么能是你的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你切莫要自责!”
“可是小姐……赵妈怎么办?咱们以后怎么办啊?”
李瑾萱心疼的看了眼床上的赵妈,“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娘留下的东西,可还有什么能当了换钱的吗?”
“小姐,夫人的东西只剩下了一块血玉鸳鸯佩,可那是夫人生前最喜欢的也是唯一留给你的东西了,咱们不能……”
李瑾萱渐渐垂下了头,那块玉佩是娘留下的唯一念想,她也不想卖掉,可是赵妈需要银子买药,怎么办?
门外树影摇晃,两道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中。
马车上,严云曦闭着眼,心头似有某种情绪窜动,他不明白,她明明是国公府嫡女,怎会落迫到如此地步?大门不能进,而要去钻狗洞,没钱抓药竟还要变卖母亲遗物?方才见她住的院子也是十分简陋,想来平日生活也定是十分困苦。而今日她的丫鬟为何会被卖去怡澜苑那种地方?上次见她又为何那般狼狈?呵…这种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家宅内斗之下夹缝求生,她定是活得很艰辛吧。他突然有些心疼起这个不过两面之缘的小姑娘,是的,是心疼,不是怜悯!
“白风!”
“世子有何吩咐?”
“你去取些银子,再抓两副伤药悄悄送去方才的院子,还有安神药也一并带去。”那主仆俩今日在怡澜苑定是受了惊吓的。
“是!”赶车的白风虽然对他家世子的这番举动很是不解,却还是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