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颂应了一声，而后竟是控制不住自己，攥着许冬至的胸口衣服，啜泣起来，随后又渐渐变成大哭。
许冬至也就这么由着她，不言不语，只是静静站着等秦可颂哭完。
而与此同时，书房之中，一道背靠着门口的倩影也深吸了一口气。
眼眸之中，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些失落。
“兔死狐悲吗？”
上官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将秦可颂送回房间之后，许冬至叫来舒寒，让她盯住这件屋子，以免秦可颂情绪波动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自己却孤身来见了司马双。
看到许冬至突然出现，司马双微微一愣，而后面颊不由得泛红。
“你……你来了？”
司马双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毕竟昨夜亭子里的对话，依旧还在脑海里清晰不已。
而许冬至却不拖沓，开门见山道：“今日中午，司马天来这里闹事。”
“我哥？”
闻言，司马双一愣。
“没错，他联合京都战神殿的两名副殿主，想来找我出气来着。”
许冬至冷笑着，目光却在司马双的脸上没有动过。
好在后者此时确实满脸震惊，看不出什么作假的痕迹。
“怎么会……”
对于这个消息，司马双也是极为震惊。
按理来说，司马天与京都战神殿的人，应该没有往来交集才对。
而带人来找许冬至闹事，更是将前些日子对司马双所说的话，全部当成了放屁。
“我来这里，是为了通知你一句。”
许冬至说道。
“明日，我会亲自上门，清算司马家。”
“若你有不想他死的人，我可以留一条性命，只是再不能回到天海。”
被许冬至话语之中锋寒的意味震了一下，司马双很快便回过神来。
“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许冬至没有说话。
司马双盯着前者的眉眼，却看不出端倪来。
毕竟以许冬至与司马家之间的仇怨来说，他便是要屠了司马家全族，也是情理之中，自己更是没有能够阻止他的实力。
但不知道为什么，许冬至竟是肯为了自己，保留下一部分人的性命。
见许冬至不说话，司马双冷笑道。
“许先生真是好大的心胸。若我说，整个司马家的人我都不想他们死，不知道许先生能不能做到呢？”
许冬至皱了皱眉。
“我没时间和你无理取闹。”
“你当然不会无理取闹！”司马双已然有些崩溃。
“你许冬至天下无敌，权势无双，在天云之中呼风唤雨，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我一个败家之犬无理取闹？！”
“你若要杀，就杀了好了。”司马双逼视许冬至，“但他们若死，我不会苟活。”
事到如今，司马双也只好赌上一把。
赌司马天当初所说的话，是对的。
许冬至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
只留下一句冰冷至极的话语。
“你若是死了，我保证，司马家的那些人，便是死，魂魄也会被我收集起来，让他们受尽这世上一切惨绝人寰的苦楚，永世不得翻身。相信我，作为天外天，我有这个能力。”
看着紧闭上的门。
司马双愣了半天，而后眼眶红透。
声音撕心裂肺。
“许冬至……你就是个恶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