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晓身边围满了宫女,衣服试了一套又一套,桌上摆满了美酒佳瑶就等着太监来传话。
坐在软轿上的燕景煜闭目养神,任由宫人抬着他经过一个又一个妃嫔宫殿,失望的妃嫔不服气地派亲信悄悄跟着软轿就想看看皇上到底要去哪里。
一行人朝着宋知晓的方向越来越近,宋知晓如开屏的孔雀般站在门口准备迎接燕景煜。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皇上一定会进宋知晓的寝殿时,软轿一个转弯向着程蝶衣小小的寝殿抬去。
宋知晓僵硬地站在原地,她知道暗处有很多的人在看她的笑话,她仰着头转身守住她最后的骄傲将自己寝殿的门重重关上。
随后而来的就是她狠狠砸东西的声音,宫里从来就是捧高踩低,今夜她贵妃的脸被狠狠地踩在了地上。
饭桌上程蝶衣与燕景煜正用着膳,燕景煜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他习惯性的将鱼刺挑走放在旁边的盘子里直至整条鱼都被他挑得干干净净好好的放在盘子里。
身边去再没有笑眯眯接过去吃的人了,燕景煜看着盘子发呆,程蝶衣心疼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皇上。”
“朕好久没在膳桌上见到鱼了。”
不知道是有意的或是无意的,他每次的膳食都是他以前最爱的清淡口味,从来没有上过任何一样木子清爱吃的菜。
今夜程蝶衣也不是有意为之,她与木子清情同姐妹她们的爱好和口味也相同,这些菜是她这里经常做的菜品所以就一并上了桌。
见他被一条鱼勾起了心伤程蝶衣也不知如何是好,燕景煜静静的看了一会就将盘里的鱼全数倒掉,这才看向程蝶衣问道:“今夜朕高调到你这,你可知明日你会承受什么?”
程蝶衣笑笑:“知道,我去面对总比清清去面对的好,她不该面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她做好她救死扶伤的大夫就好。”
燕景煜仿佛看到了那个整日里在药房里转来转去的身影。
对!
清儿做她喜欢做的事就好,其他的交给他。
“晚了,就寝吧!”
程蝶衣抓紧衣裙,她进了宫侍寝是迟早的事,她知道。
眼泪一颗、两颗、三颗滴在裙子上。
蜡烛被燕景煜用掌风扫灭,寝殿一下就陷入黑暗,就在程蝶衣紧张到发抖的时候,隔壁传来咿咿啊啊的声音。
她就诧异地招头,燕景煜轻声道:“朕除了清儿,不会碰任何一个女子,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他消失在黑夜里,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好似要让所有人都听到她们欢悦的声音般。
可这在程蝶衣耳里却美如天籁,她被父亲逼着入宫开始就放弃了自己,如今她可留住清白便是全了她这世所愿。
在附近的侍卫中,有一个侍卫听着这声音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紧到剑销刺破了他的手,他都感觉不到。
不知何时身边的侍卫都不见了,独留他一人站在原处,身后响起的声音惊得他顿时拔剑相向。
燕景煜微移这步便轻松化解了他的攻势,对战十几招后毫无疑问的燕景煜夺走了他手中的剑。
“不错,能在朕手上走十招。”
看清是燕景煜,他赶紧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燕景煜也没叫他起来,就这样让他跪着:“这是离她很近,此时也是听得最清楚的地方。”
侍卫猛的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皇上在这,那里面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