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西南边的赵远松已经传了飞鸽传书,回来西南边的战争取得了大胜。
朝廷已经剿灭了所有的叛军,赵远松立下了极大的功劳。
这个事情一传出来,整个朝廷都知道了,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也都传出来了,
朝廷上的大臣也都确认了这个消息。
有了这些大臣的肯定,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消息恐怕是真的了。
每个大臣走路都带风,毕竟在西南边横行了多年的麋鹿,算是被彻底平定了。
朝廷少了个心腹大患,朝廷的日子又能富裕多少。
有读书人在茶楼酒馆吆喝着,“诸位看到了吧!”
“我就说这个事情最后还得我们读书人来干,米鲁在西南为祸那么多年,还不是被赵郡公带着军队彻底平定了,我看这事情还得我们读书人出手啊!”
众人纷纷称是,个个读书人都感觉到与有荣焉!
赵远松是个正统读书人出身,虽然他本身性格有点别扭,但是这个时候大家仿佛都已经忽略掉了这个事情。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谁说赵远松不是读书人,那他就跟得跟这些人急。
就算是有些传统的读书人,不太喜欢赵远松的性格,觉得赵远松丢了读书人的面子。
最让他们感觉到不爽的事情,是赵远松竟然跟那些厂卫有所勾连,甚至还跟某些死太监来往甚密,实在是丢了读书人的脸。
他们觉得读书人就是要有骨气,怎么能跟那些太监来往关系还那么好,甚至还跟那些东厂与锦衣卫的人一起做买卖。
那不是平白丢掉了读书人的逼格吗?
就算是要真的这样做,那也就没什么了,虽然大家都是文官,但私底下跟锦衣卫和东厂,甚至是跟太监有所来往的人,也不能说绝无仅有吧!
那你也得隐藏起来啊!
至少不能够公之于众,要不然读书人的面子往哪里搁?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对赵远松要是没有点意见,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是就这样的大势之下,他们发出的声音就已经很微弱了。
甚至很多的年轻人,尤尤其是年轻的读书人,现在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他们对赵远松多有效仿,还经常读些兵书战册,还听说甚至有些有关系有钱财的读书人,找了些老行伍来请教军中的事情,已经这更加不成体统了?
读书而已,半部论语治天下啊,何必找那些行武粗鲁之人来学习些什么东西?
那赵远松考上进士之前,也没听说读过什么兵书战策,也没听说有找什么老行伍来请教些什么东西。
对于这些老读书人来说,这些东西不是都在圣人之言里面吗?
只要把圣人的经典都读通了,把四书五经都读熟了,什么行军打仗的,什么海上贸易的,那不是你沾手就来嘛!
这些东西也难道圣人还不懂吗?
真是荒谬!
甚至有些老读书也十分不爽,在一些茶楼酒馆,甚至在公开场合,对赵远松表示了不满,但是很快被被年轻人怼的下不了台。
你要是真觉得读圣源之言,读四书五经,就能够明白这些道理,就能够做出赵远松那么大的功绩。
那你们这些人把四书五经都读烂了,读了那么多年了,那你肯定对于海上贸易,对如何行军打仗,很熟悉吧?
那怎么筹谋半生,连个进士都没考上,就算考上也当个微莫小官,没一见真能够做出什么大事情来。
这简直就是在替赵远松招黑啊!
这些老读书人本来就是老顽固,年轻读书人这样也没有办法说服他们。
对于自己坚持了大半生的事情,一旦改变了观念之后,他们就会发现,其实他们就算说不上一无是处,但是至少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上台面的货色。
这如何能忍?
一些老读书人被怼了之后,心里对赵远松的恨意,那简直就是无法消除了。
赵远松这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明明他跟这些老读书人见都没见过,但好像就已经结上了仇怨。
至于这些人以后能不能给赵远松带来麻烦,那就得看机遇了。
以后要是谁真有能力搞赵远松,需要有人出来一起吆喝几声,打顺风仗的时候,他们或许能够帮上点忙
但现在对于这些老读书人来说,现在可是大逆风啊!
有老读书人还是不服气,大声说道,“赵远松虽然立下的功劳很高,但是这功劳再高嘛,那也是打仗的事情!”
“他现在已经是郡公了,难道还能给他封个国公不成?”
有坐在旁边的勋贵,听到这话,当场就有点不太高兴了,“你那老贼哎,你是不是看不上我们勋贵!”
“当勋贵多好,那部比你们要好,你们要是现在挂了,你们的后人者说又得是个穷鬼读书人,真比得上我们勋贵世世代代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与国同戚?”
其实这老读书人说这话的时候,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但是那勋贵说出来这个话之后,仿佛又是这个意思,当场闹了个大红脸。
其实只要考上秀才之后,光是投献过来的土地,就可以让一个读书的人富贵荣华了,
但是是勋贵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只要有个爵位在,无论如何,家族都是能够延绵传下去的。
无论后世的子弟如何浮夸,如何的不成器,但只要他不造反,躺在功劳簿上,也能吃个十八代出来。
但读书人虽然现在一代是好了,但是子孙要是不成器,出了个败家子,就家里那点家产,还跟真有可能在一两代人之间,就挥霍个干净。
不过老读书人说完这话之后,刚才吆喝着年轻读书的人有不同的意见,说道:“老的二本是不提他的功劳又虽然是打仗上出来的,但是他别的也不差。”
“海上贸易,还有这里地方本市都是很高明的,我看赵远松当个巡抚没有任何的问题。”
老读书人听到这话当场噎住了,说道:“那赵远松澄清的还没有澄清。”
“现在就立下功劳了,才三十一岁就能当个巡抚,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超神跳的助攻都还没有昏庸到这种程度,这个事情我看陛下也不能够答应,你也也休要胡言乱语。”
那年轻读书人听到这话当场也是不服气了,说道:“什么叫我胡言乱语,我说的话都是有根有据的。”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现在已经是个举人了,娶的是当今人公布世兰家的小姐。”
“我那大舅子,昨天就偷偷跟我说了,朝廷有意让赵远松去当江西巡抚。”
老读书人听到这话,还是喃喃自语,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这实在是有些惊到他了。
那么年纪轻轻的巡抚,他怎么敢相信。
可是他看那年轻人说这话的样子,又不像作假的,他对这年轻人有点印象,这对方还真的是娶了公布侍郎家的女儿的。
他是个老读书人,也千辛万苦考了个进士,如今也不过是个区区的六品官。
要是在地方那还好一些,六品官也是个不低的官啊。
但这里可是京城,六品官那不一抓一大把,平时出了门随便遇到一个二官员,地位官职都比他高,他真的算不上什么。
但是要是别的官员比他官位高也就算了,像赵远松这当了一个知府才多少年了,现在大知府已经是四品官了,要当巡抚那怎么得了啊。
老读书人的脸色显然是非常难看。
当然除了老读书人的脸色非常难看之外,这茶楼里面还有一个商贾打扮的人,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