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露出苦笑,说:“您也知道,咱们这边这个马车驴车乱停乱放,不但是要罚款,并且是每一个时辰重新罚,每次罚二十文钱。”
“可是前面这些人。有一些都罚了两三次了,还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们都是很早就已经过来的了。
赵远松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看那衙役说:“去告诉前面的衙役,本老爷来了,叫他们马上把这马车清开。”
多的事情,赵远松甚至不必说。
衙役连忙去了前面的指挥,众将听说是赵远松来了,又看果然是知府的马车,他们赶紧把这马车往边上挪,就算挪到别人屋檐下。也要从别人敞开一条道。
焦俊堂嘴角一撇,他也没想到,那些商人竟然那么疯狂,三万,五万,十万两的真金白银,他们也真的愿意掏出来。
赵远松会掀起窗帘,看一下外面的马车,发现里面竟然有一些是盐商的马车。
这样想就可以理解了,大明的商人还是不穷啊。
到了明朝中后期的时候,明朝的盐商甚至可以在河里面撒上金箔,只是为了看一下那波光粼粼的模样。
这些人的银子多了去了,赵远松不挣上一点,他的良心都过不去。
不过赵远松想了想,他自己也开了个晒盐场,很快他自己就是个大盐商了。
可惜了这里面的大部分银子都得是朝廷还有投资人挣的,他自己挣的其实并不多。
但到了他这个位置,银子挣多挣少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如果他真的要跑到海外去,就凭他手上这千八百万两银子,其实已经足够他跑到海外去了,更多的也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马路被赶开了,前面有些有些勋贵代表的马车就停在路边,本来不想让,但是听说是赵远松来,他们只能够被迫让开了。
他们知道的东西比商人知道的更多,知道这是不能得罪的主。
平常的时候他们怕谁啊,就是文官他们也没有多怕,但是他们偏偏怕这个赵远松。
何况还有一个问题,今天就是商铺开售的日子,可那得是赵远松来了敲了锣,剪了彩,才能够开始发售。
赵远松没来,他们就算是去排队,排的再长那有什么用?那也是白等着。
赵远松下了马车,周围的商人们都涌了过来,有点像后世小鲜肉走机场的那种感觉了。
衙役和泉州卫的人用刀把把他们给隔开了。
赵远松一看起码来了四五百人。
愿意交一万两银子做报名费来买股票的大商人。也只有两百多人,现在竟然涌现出了四五百的大商人,恐怕还有更多的人正在涌过来。
显然是上次招商会,给这些人带来了太大的刺激。
有了太子,锦衣卫,东西。甚至还有文官的背书,赵远松的买卖肯定是一本万利,这些人不心动那是根本不可能。
朱厚照在旁边看到这一幕也有些感慨,看下赵远松说道:“太可惜了,就是卖这个商铺,我们也该再收他们一笔报名费,就这模样,起码再收了一万两。”
赵远松看了看朱厚照,叹了口气说:“过犹不及啊,如果真这样做,那吃相太难看了。”
“股票是因为咱们有把握,他们只要拿到份额,就算马上转手,就能够挣不止一万两银子,与这个不同。”
赵远松登上高台一摆手,下面安静下来了,
他看看这些人说道:“多的不说了,今天我们来这里,就只卖这个商铺。”
“所得银子会全部投入到对泉州府的改造当中,银子一笔笔都是有记录在案的。”
“到时候我们会雕一块石碑出来,把诸位出了多少银子,通通记在这里。”
商人们听到这话是更是骚动了,不但买了商铺得了实惠,还留了名,真可谓是名利双收的事情。
这赵远松果然会做人。
“老爷赶紧开始吧,我们这些人都等了大半天了,这饭都还没吃呢。”
周围的人哄笑起来,赵远松嘴角也露出了几分笑容,就是平常有人这样说,赵远松身边的这些官员都得不高兴了。
但是赵远松身边这些官员,现在看着下面这些商人们,就像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冤大头,脸上的笑容要多慈祥有多慈祥了。
他们看了赵远松,现在是真的敬佩至极啊!
只是赵远松看着他们的眼神之中,微微带有一点责怪
焦俊堂等官员一看到赵远松这副表情,脸就有点微微发红了。
赵远松曾经说过,让他们把这个事情务必搞得尽善尽美,搞得好看一点,不要把现场搞得乱糟糟的。
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总觉得赵远松把商铺卖出那么高的价格,根本就不可能有哪个冤大头上钩的,所以他们也没有太在意。
如果人多的话,他们确实打算弄点号牌,准备好点座度,还能上点瓜果。
最不济也应该让这些人按照早来的晚来的排好队。
可现在也没有号牌,也没有准备座席,冤大头反倒挤得整个院子都是,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就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他们就老是觉得以根本不可能有人愿意买这个商铺,以他们的眼光来看,这些人做这样的事情,那些简直就是没脑子。
可是他们想了想,这些人都能够家财万贯,那这样算起来的话,冤这个蠢货不知道是他们。还是这些商人了。
赵远松是不太可能欺骗这些商人的,最有可能的是,他们看不清楚人家知府老爷在这里面的操作。
赵远松抬起头来,看一下在场的所有冤大头,哦不,是所有商人,说道:“诸位,今天是我们准备的不充足。”
“为了以表歉意,呆会我们这个采购会结束了之后,我请诸位在明月楼吃上一顿饭,让大家联络联络感情。”
“想必就是为很多人手上都有积压有货物,或者是有银子花不出去吧。”
商人们都笑了起来,原本他们心里是真的有点不太爽快的。
但赵远松这个话说的客气又幽默,他们心里的烦躁马上就没有了,毕竟站在上面的是赵远松,而不是他们。
赵远松也笑,“你们放心,呆会诸位可以相互认识一下,说不好就能够有合作的机会,除非手上的银子与货物也放得出去了。”
人们纷纷喝彩了起来。
上次招商会时,也是那么一个联宜会,有不少人手上一些积压的货物,都借着机会销售了出去了。
那一次招商会,不仅仅是挣了一点买股票的钱,他们有些人还挣得更多。
这些东西传出去,让很多没有参加招商会,持有观望态度的商人,悔得肠子都青了,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机会。
现在赵远松又愿意为他们牵线搭桥,他们怎么可能不愿意。
他们知道赵远松这个商会还做买卖消息的生意,赵远松直接把他们牵在一起,让他们互相认识,其实也就损害了赵远松自己的利益,这就是赵远松的诚意。
商人们的叹了口气,怪不得全天下的官员们,只有赵远松一个人做得成这样的买卖。
无论是对上面还是对下面,赵远松都处置得妥妥当当的,就看人家这一个豪气,就不是其他知府能够弄出来的。
自从赵远松买卖做成功了之后,很多知府都想跟着赵远松来学,也想搞一搞商会。
但是他们招不来几个商人,也没有几个冤大头愿意上上钩。
他们只能够投入了不少资源,却没有产出。
因为赵远松资源。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