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脑子都想着自己远大的前程,想到自己穿上了锦衣卫的衣服配上的绣春刀,手下指挥着几百上千名锦衣卫的威风模样。
丁建忠想到那些大商人拼命的给他塞银子,拒绝都拒绝不了的模样,想着他儿子也能够继承他的锦衣卫身份,继续当官的模样。
这一个情况下,当不当这个读书人有何意义。
别的人很在乎的东西,其实丁建忠并没有那么在乎,“我年龄大一点也不要紧。”
“这个我也有补救的手段。”
其他人听到这个话都十分的好奇,想不到这一个丁建忠竟然还有后招。
大家都竖起了耳朵,想要向他取取经。
“我不写了几首好诗吗?终于通过各种手段,把我写的是送到那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女儿的房中,你们都知道我写诗的本事,那锦衣卫指挥使的女儿对我倾慕不已,不知道多想嫁给我。”
“恐怕只要我一出口,那牟斌的女儿也能够为我所用。”
“我们早已经打探清楚了,牟斌非常的宠爱他的女儿,可以说他的女儿想要什么,牟斌都会尽力的去做到。”
“这种情况下,有了他女儿的喜爱,我年龄的问题也能就此覆盖,就此被忽略掉。
“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破的,我是内外夹攻。”
“牟斌想要不就范都不可能,他唯一能够做到的就答应我做他的女婿。”
吕松岑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好啊!想不到兄长如此有本事,兄长今天晚上教给我们的东西,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消化不完,以后必然是受益无穷,多的不说了,兄弟今天敬你这一杯,兄长往后半个月,在这怡红院所有的消费,都由兄弟给你买单了,”
“你就放心的玩耍。”
丁建忠一听到这话大为震撼,“贤弟你家财万贯,又那么豪爽,你放心,你那么豪爽,兄长也绝对不会小气,等到将来兄弟去了锦衣卫当官,当上的锦衣卫千户,甚至是锦衣卫佥事,兄长以后一定好好关照你,你家里那些买卖,也由我关照,不会有任何人再敢向你伸手。”
吕松岑更是连连感谢,“那就等着兄长的关照了,到时候我们家族绝对不会亏待了兄长。”
“兄长就等着瞧吧,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丁建忠舒爽的点了点头,仿佛现在的他已经是锦衣卫的千户了,
在他看来,他享受了吕松岑带给他的好处,吕松岑请他在这怡红院接着玩半个月,那是他的吕松岑的荣幸。
如果自己不给吕松岑面子,还不愿意享受他提供这好处呢!
气氛越来越高,吕松岑在丁建忠不注意的情况下,溜出了小院院,假装要出去解手。
来到墙角根,吕松岑发现有个人,手上拿着一张纸在那奋笔疾书。
吕松岑过去踹了那一个奋笔疾书污的壮汉一脚,“怎么还一直写,写完了没有?”
“指挥使那边还等着我们汇报呢!还有你这字写的跟狗爬一样,指挥使要是看不清楚怎么办?你这不是找骂吗?”
那个壮汉被踹了一脚,显然也不生气,两个人平时关系就极好,他是面前这吕松岑的下属。
吕松岑的真正身份,是一个锦衣卫的百户,今天被指挥派来这里查丁建忠的事情。
丁建忠今天所说的所有话,全部都已经被记录下来了。
那被踹了的壮汉哭嬉笑了一声,说道,“百户又不是不知道,咱手下那些兄弟字更丑,就只能够我来了。”
“别看我这些字丑,但是写的确实很清楚,指挥使一定看得懂的。”
“不然你找别人来干,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什么可信的人手啊。”
吕松岑也是苦笑了一声,今天看看这事情算起来是牟斌的私事,确实不太好找别人来帮忙干这个事情。
“别发牢骚,咱干私事比干公事好干,公事那就是公事,找谁都能干。”
“指挥使找咱们干私事,那不证明了咱们这些也是他的自己人,以后咱们前途远大。
“我就老实跟你说,如果我不是指挥使的外甥,那这活还轮不到我来干。”
“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帮指挥使干私事都没这个机会。”
两个人嬉笑了一番,又安静了下来。
负责记录的汉子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这丁建忠竟然那么狗,这种想法都做得出来,真把咱们指挥使当猴耍。”
“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心里生气,那看不起锦衣卫指挥使,也不就是看不起咱们吗?咱们还不如指挥使多矣。”
“这样的狗东西要真进了锦衣卫,他手下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吕松岑摆了摆手,今天酒喝的有点多,现在有点头痛。
“想那么多干什么,就他这个模样,还真的想当指挥使的女婿?”
“我就跟你说了吧,你也知道我是指挥使的外甥。”
“有很多事情我知道,陛下是想把咱们指挥使的女儿,也就是我那个表妹,嫁给泉州府的那一位。”
“可是现在出了岔子,然后我那舅舅现在不知道有多苦恼。”
“出了这档子事,你觉得那丁建忠活得成吗?”
负责记录的壮汉听到这话,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说:“我们指挥使家的小姐,竟然要嫁给泉州府的那一位,那可是一个真正的土豪。”
“他不知道有多少的银子,听说跟陛下的关系跟太子关系都是非常好,前途一片远大。”
“咱们指挥使的女儿要是嫁给的那一位,咱们指挥使起码还能够再旺两代,到时候百户也有好日子过。”
说了这话,吕松岑牙龈都快要咬破了,“所以你说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
“要这个事情真做得成,那肯定是大有好处,就怕这个事情他做不成了,你想想咱表妹也是糊涂。”
“私信在这里来回的写,才出了这事情,要是以后让泉州府那一位知道可怎么办?
“那想必还以为咱们是羞辱他呢!”
“到时候这个恩情没结上,这老丈人跟女婿就得反目成仇。”
“大家都是陛下面前的宠臣,到时候谁死谁活那真不好知道。”
“那要把太子给算上了,以那一位跟太子的关系,我那舅舅都得倒大霉。”
“所以这个事情能不能够做成,是真的不好说,反正我自己是不抱有太多的希望了。”
“你也别多想了,多想想坏了脑子,先赶紧把这个内容拿回去,腿脚利索一点,别回来太晚了。”
“到时候我舅舅要是叫我动手,我都喝醉过去,得耽误了我舅舅的事情。”
那壮汉不敢停留,连忙出了巷子,骑上了属下给他准备好的战马。
牟斌其实也一直在等着这封信,他让下人把侧门都打开了,把管家都赶到了这里来,就是为了等壮汉的到来,他要第一时间得到所有的消息,
牟斌在等着他们的回应,应该也是等的有点着急了,已经派人来催促了几次。
管家也有点不爽低声骂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老爷都等得心急了,你就等着挨骂吧!”
壮汉挠挠脑袋,心里有点惶恐,他刚才跟吕松岑在那里聊了那么多事情,拖沓下来,也不知道指挥使知道会不会骂他。
壮汉不敢多言,连忙跟着管家就往院子里面走。
来到了牟斌院子之后,官家先进去禀报,没一会就出来,让壮汉跟着他进去
壮汉进来到了牟斌的书房之后,连忙从怀里掏出来一叠纸递了上去。
牟斌本来想责怪下面壮汉,对他那个外甥也有点不满,干点事情拖拖拉拉的。
可他看到这壮汉满头大汗的样子,终究没有骂出声。
其实这牟斌也是有点误会了。
这壮汉并不是赶路赶得太急,才出那么多汗,是来到这里,被管家吓了两把,一时又害怕被责罚,急得冒出的汗。
牟斌这个误会,倒是阴差阳差的让他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