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也招来了大批的力工,打算等着船一到就卸货。
明建文二年,燕王朱棣在此渡过大运河南下争夺皇位。
朱棣成为皇帝后,为纪念由此起兵“靖难之役”,在永乐二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将此地改名为天津,即天子经过的渡口之意,作为军事要地。
随后,在三岔河口西南的小直沽一带,天津开始筑城设卫,称天津卫,后又增设天津左卫和天津右卫。
按理说今天乌木的船就该靠岸了,因为他们左等右等也没看到有船靠岸。
临近傍晚,他们戴森有点也觉得有些困倦。
在这海边坐了一天,刚开始时觉得这风景美不胜收。
坐了一天,人一摸脸上,满满的都是油。
在朝廷里面早给他打了招呼了,只要运送乌木的船一靠岸,马上就往朝廷里面禀报。
要不然,他只需要派几个手下在这里看着,哪里需要他亲自在这里吹风。
他心里有点烦躁,这个是证明他办事利索的好机子。
他等着乌木的船靠岸,马上就要派人进京禀报几个阁老了。
就在三十步外,连马都准备好了。
就是那马在这里呆了一天,拉了一堆粪便,那味道传进他的鼻子里面,又给他增添了三分痛苦。
朝廷里面的风波他听说过,他虽然没有机会亲身经历那场精彩博弈,但是也心中向往,也不知他何时才能在皇极殿中如此指点江山。
他知道几个阁老在关心这个事情,但是看见天快要暗下来了,他也是摇了摇头,看来今天的船是不会回来了。
他站起身就要往回走,正当他走了没几步,站在高处的士兵却大喊了起来,“你们快看,船回来了!”
戴森心中有一阵狂喜,连忙转过身来,快走几步,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知道就是因为他站的太低了,但不要紧,一会就该出现了。
过没多一会儿,果然出现了船,但是看到那个船,戴森的心沉了下来。
船是出现了,但是这情况不对。
为何只有一艘?
为何只有一艘船?
其他船呢?
难道这是……?
旁边的队正忍不住会问道,“老爷,为何只有一艘船。”
戴森回头瞪了队正一眼,队正不敢再说话了。
他眺望的那艘船,那船慢慢靠近,他们看到的那艘船时,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实在是这艘船太惨了。
原本应该有三个桅杆的,已经折了一条了。
船上虽说不上千疮百孔,但是也受创极为严重。
“难道他们遇上了海盗吗?”
“听说现在倭寇闹得越来越凶了。”
旁边有人懂的张嘴了。
“就算有倭寇,怎么可能搞成这个样子,他们是遇到风暴了。”
“现在只回来一艘船,看来……”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大家都明白他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戴森只感觉到他今天就不该领这么一个活。
船上面一个千总走了下来,应该是这艘船的指挥。
戴森连忙迎了上去,着急地问道:“船队呢?你们指挥使呢?”
一说到最后,那千总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我们遇到了大风暴,全完了。”
“整支舰队都完了,乌木也全部沉到了海里,大海茫茫的,不可能再捞上来了。”
“指挥使他老人家……也沉海了。
戴森忍不住叹息,脸上有几分无奈。
他还想借着这个机会,这几个阁老面前露露脸,看来这个脸是真露不了了。
戴森抓住旁边的队正说:“快马加鞭,快进进京,告诉朝廷,乌木全部没有了。”
那队正听到了这话,脸上也是一阵惊慌,连忙骑上了准备好的快马,往着京城方向赶了过去。
两天之后。
皇帝早起一杯牛奶的生活习惯,已经完全定型了。
可他刚刚习惯了这个习惯,赵远松又要写信过来告诉他,牛奶却不宜喝多了,尤其是不能当水喝,喝多该得肾结石了。
皇帝心里面也有点无奈。
不过,他现在每天睡眠质量越来越好是真不假,感觉整个人的精力都变得愈发充沛了。
突然想起那赵远松说过,他还能多活十几年,他慢慢的开始有些真的相信了。
他看着旁边伺候的萧敬,“现在船队应该快回来了吧。”
萧敬点了点头说道:“回禀陛下,按理说两天前就应该到天津卫了。”
“今天天津卫那边派出的信使,也应该快要进京禀报消息了。”
弘治天子忍不住笑道,“我们也该准备好,等到消息一旦确认了,马上就派出得力的人手,去鹿邑县接管赵远松的那一些产业。”
“也不知道赵远松知道这个消息,会作何感想啊?
萧敬笑了笑,心里面也有几分高兴。
赵远松出主意坑了他一把,他心里也是有点不痛快。
但是不要紧,很快就该轮到你赵远松不痛快了。
赵远松的产业不少,他萧敬也能从中过一手。
若是真有那么多银子入手,他的不痛快也能忍一忍。
以前他爱护名声,不想拿银子。
现在他名声都毁了。
他听说那群御史现在天天说他是奸佞,竖阉,那他总该拿点银子补偿一下吧!
“真是一群狗东西!”
弘治天子一愣,“你说啥?”
萧敬此时也回过神来了,连忙下拜道:“陛下,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陛下放心,我们这一次派出的人手,都是对陛下忠心耿耿的,绝对能帮助陛下把那些产业紧紧的拿捏在手里。”
弘治天子冷哼的一声说:“告诉你们手下的人,不求他们能够为朕挣多少的银子。”
“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地接过产业,老老实实地挣银子就行,不要给朕瞎搞。”
“要是真有不懂的,让他们就问问那赵远松。”
“赵远松除了这一次乌木的事情失算之外,其他的时候还是很精明能干的,多问问终究不会有错。”
“这些产业都是人家置办起来的,如果真是把事情给朕办砸了,你就让那些狗东西去凤阳守陵吧。”
萧敬听到这话,也认真了起来。
能派去接管赵远松产业的人,都是他的干儿子干孙子。
干孙子虽然比不上亲子子,但他看在那几个狗东西对他还算孝敬的份上,他还真得对那几个狗东西提点提点。
还有陛下好像对那一个赵远松颇为看重。
他要提醒一下那些干孙子干儿子,去了鹿邑县之后,不要得罪了那个赵远松,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脸上露出几分笑容,说道:“陛下,奴婢晓得了,奴婢会好好敲打他们的。”
就在弘治天子跟萧敬说话时,一个信使直冲冲的进了京城。
他一进京城,就慌忙往兵部走,进到兵部之后先嚷嚷了起来,“船队遇上大风,船队全翻了,那些乌木全部没有了,速速禀报陛下。”
一支船队没有了,这可是大事。
虽然朝廷远不止一船队,但每一支船队都算是宝贝。
兵部连忙将这事情往上禀报,一直禀报到了兵部尚书刘大夏手中。
这刘大夏听到这个话,脸上露出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