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尸鬼，纳降与哭泣者
先民拳峰下大战的那个晚上，天空开始下起了大雪，许多俘虏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一些逃到北边的野人又逃了回来，嘴里嚷嚷着蓝眼睛，会走路的死人。
艾德带着数百骑兵，亲自去北方巡逻，果然撞见了几个尸鬼。
他们一共有十几个人，有的是死去的游骑兵，有的是死去的瑟恩人，硬足民，矛妇....
琼恩瞪大了眼睛，席恩只觉得胃液翻腾，罗柏张大了嘴巴。
“老奶妈故事里的尸鬼，居然是真的。”
尽管艾德在这次战争期间，反复强调遭遇尸鬼的危险，可是真正遇到的时候，还是让人害怕。
班扬，断掌，索伦·斯莫伍德，杰瑞米·莱克这些经验丰富的游骑兵，看到尸鬼，都看傻了眼。一些骑兵下意识地去摸黑曜石匕首。
“用火焰对付他们。”艾德大喊，“黑曜石是异鬼的克星，却无法伤害尸鬼，尸鬼怕火。”
无论是游骑兵，还是临冬城骑兵，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艾德鼓励道：“不用害怕，他们行动缓慢，怕火，他们已经死了，这次攻击将彻底带给他们安息。”
弓骑兵放出一阵火焰箭，尸鬼起火燃烧后，惨叫着倒地。
骑兵们紧张地笑笑，互相鼓励，很快，十多个尸鬼尽数被杀，化为烧焦的骨架。
熊老喃喃道：“野人一直有火葬的习俗，原来是因为这个。”
最后一个尸鬼是一个只有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冰原狼阳光摁住了他，随后，艾德派出士兵用锁链锁住了小女孩，把这蓝眼睛的小尸鬼带回先民拳峰。
在先民拳峰，艾德向野人俘虏们展示，每个野人的恐惧都清楚的写在脸上。
“如果你们不投降，你们的孩子都可能变成这恐怖的模样。”
托蒙德粗声道：“我可不想我的儿子，我的女儿成为这个样子。其实自由民很早就跟异鬼，尸鬼交手，我们一直以为你们南方的贵族老爷，早忘了异鬼的事情。”
艾德道：“北境永不遗忘。伱们效忠临冬城，我们就可以一起抵抗异鬼和尸鬼，拯救彼此。”
狗头哈犸举着血淋淋的狗头旗帜，说道：“狼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带着我的部众投降。”
野人真的是非常奇怪的族群。
战争前，野人们叫嚣着绝不下跪，永不屈膝，掠袭者头领们叫嚣着宁死不屈，然而，在北境骑兵和游骑兵粉碎了野人的抵抗后，在亲眼目睹了尸鬼小女孩后，掠袭者们在心树面前，纷纷朝着艾德下跪，宣布向史塔克和临冬城效力。
狗头哈犸，巨人克星托蒙德，骸骨之王，六形人瓦拉米尔，鹰王麦凯恩....这些赫赫有名的掠袭者头领，虽然嘴上一通嘟囔，但还是选择了下跪臣服。
毕竟，弯弯膝盖死不了人，顽抗到底就是死路一条。
野人们崇拜力量和强者，艾德展示了北境骑兵和冰原狼的力量，这些人才愿意臣服。曼斯说服各部落首领的时候，或给出承诺，或语出威胁，但更多时候是用刀剑征服。曼斯是塞外野人里最强大的战士之一，他能成为塞外之王是因为他展现的力量和手腕。
断掌科林和影子塔游骑兵把曼斯·雷德押了过来，艾德问道：“曼斯，一些头领投降了，你愿意投降吗？屈膝臣服，我就饶你一命”
曼斯摇头，“守夜人逃兵难逃一死，艾德，少假惺惺了，给我一个干脆的了断。我希望你对野人好一点，他们原本就是多灾多难的族群。”
艾德压低声音，“那你怀孕的妻子怎么办呢？孩子没了父亲，妻子没了丈夫，谁来保护他们？”
曼斯沉吟半晌，“你拿我的妻子，孩子威胁我？”
海伦，欧莎带着怀孕的妲娜走了过来，曼斯看到妲娜没有受伤，稍稍心安。
艾德把手搭在曼斯的肩膀上，“我听说过你为一件斗篷，放弃守夜人誓言的故事，我觉得，你是一个向往自由的奇男子。南方温暖的生活等着你，未来异鬼还可能威胁所有人类，曼斯，我需要你，野人需要你，你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更需要你。”
曼斯点头，“艾德大人，我愿意为你和临冬城而战。”
熊老，班扬，索伦·斯莫伍德，奥廷·威勒斯等守夜人官员，看着曼斯，托蒙德，鹰王麦凯恩，骸骨之王，狗头哈犸等野人头领在心树面前，向艾德下跪效忠。
野人头领们离开后，熊老粗声道：“艾德大人，你真的要带这些头领，去北境定居？”
艾德点头，“我答应他们了。”
熊老激动道：“艾德大人，你是北境公爵，你接受这些野人，是你的事情。但是，守夜人无法接受把野人安置在赠地。”
赠地名义上属于守夜人军团，但是由于守夜人人手短缺，野人掠袭者肆虐，赠地几乎成为无人区。艾德与守夜人达成合作后，临冬城向赠地迁徙人口，设立军屯，庄园这才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赠地实际上已经控制在临冬城手里。
艾德微笑，“莫尔蒙大人，你放心，赠地一个野人都不会有，我会把他们，安置在临冬城。”
安置在赠地，野人可能到处乱跑，野人素来仇恨守夜人，保不齐野人会袭击守夜人的城堡，守夜人的城堡在南方这一侧几乎没有防御。斟酌再三后，艾德还是决定，直接把野人带去临冬城的领地。
临冬城的避冬市镇人口上涨很快，但是，临冬城的领地太大，有的是没有开垦的土地，有地方安置野人。
熊老这才稍稍放心，班扬却觉得不妥：“临冬城是北境的心脏，把野人安置在临冬城领地，怎么确保野人不会到处乱跑呢？万一他们聚众叛乱，对于临冬城和北境都是灾难。”
艾德淡然道：“野人对着心树发誓了，野人看重誓言，当然，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誓言上。我会让每一个野人头领，献出一个养子。野人追随强者，头领不闹事，下面的野人就安生了。”
索伦·斯莫伍德不屑道：“艾德大人，对付野人头领，最好的处置就是处死，把他们的人头挂在绝境长城上喂乌鸦。”
如果处死了这些头领，这场战争将很难结束，反抗者会越来越多。索伦·斯莫伍德这样单纯的战士，就懂得蛮干，他们根本不知道攻心为上的道理。
索伦继续说道：“许多野人掠袭者一夫多妻，他们到处留种，没有私生子的概念，许多儿子在野人爹妈眼里不值钱，你收留养子做人质，未必管用。”
艾德说道：“野人部落就是以血液凝聚的，虽然他们与七大王国婚俗不同，但是，亲情在野人眼里，同样宝贵。”
野人们崇拜强者，蔑视弱者，狼王艾德展示了力量，他们惧怕临冬城和史塔克，艾德相信，等到野人移居到北境，他可以用恩惠，赢得这个古老骄傲的族群的忠诚。
熊老说道：“野人残忍嗜血，强暴，抢劫都是家常便饭。一些野人必然会在北境触犯法律，艾德大人打算如何处置？你不会把他们送来守长城吧？守夜人弟兄和野人可是死敌，我们决不允许野人加入守夜人军团。”
“不会。”艾德望着南方的绝境长城，“我打算在北境，完善法律。一旦触犯法律，任何人都要沦为苦工，劳动改造。野人自称自由民，珍惜自由，如果他们违法，就只好沦为苦工，为史塔克家族种地，挖矿，干活赎罪了。”
熊老看了远处的曼斯一眼，“艾德大人，你对于野人如何处置，我都不管，只是，曼斯必须交给守夜人处理。”
奥廷·威勒斯爵士虚弱地点头，“不错，曼斯是守夜人逃兵，他不但背弃了自己的神圣誓言，还僭越称王，召集野人大军攻打绝境长城。按照法律，我们必须处死这位逃兵。”
如果曼斯·雷德死了，那些遁入深山，森林里的野人，许多都不可能投降了，艾德可不能让曼斯死。
“各位大人，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保证。”
北境骑兵和游骑兵摧毁野人营地的那个夜晚，费兰获得了自由，他撞见了妲娜和瓦迩，在混乱之中自愿保护她们，把她们交给了艾德。
看到艾德，费兰十分愧疚，“艾德大人，我让你失望了，你把斥候交给我，我却贪功冒进，把斥候带进了包围圈。”
“傻小子，是人都会犯错。”艾德拍了拍费兰的肩膀，“好在你还活着，否则，我和芭芭蕾夫人又成仇家了，况且，你立功了，你俘虏了曼斯的妻子妲娜，还有妲娜的妹妹瓦迩，她可算是野人公主了。”
“我没有俘虏她们。”费兰解释，“我只是去保护她们，免受伤害，实际上，在我被俘期间，正是萨曼莎，妲娜和瓦迩保护了我，否则我早被狗头哈犸，骸骨之王这些人分尸了。”
“你俘虏了她们。”艾德坚持，“对外必须宣称这是你的功劳。你是北境的英雄，要是这次凯旋一点功劳都没有，我以后怎么提拔你？”
北境骑兵救出了囚车里的乔里·凯索。至此，在塞外战争里被俘虏的北境贵族，乔里·凯索，大酒桶渥尔和费兰，全部获救。
塞外之王曼斯，托蒙德，狗头哈犸，骸骨之王等头领向艾德效忠，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再加上北方出现了尸鬼，野人人心惶惶，一些逃到森林，山谷的许多野人，纷纷聚集到先民拳峰下，向艾德投降。
由于野人人数太多，多待一天就要消耗大量军粮，再加上北边有尸鬼异鬼的威胁，艾德立刻命令骑兵带着这些野人南下，先到黑城堡外的原野驻扎。
曼斯向艾德建议，“霜雪之牙的山谷里，还有很多野人，我愿意去山谷，为艾德大人招募他们。我需要马匹，兵器，还要几个随从，我认识许多霜雪之牙的穴居人，我可以挑几个当随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