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和你确定一件事。物理学里是不是有个很重要的常数，数值的前几位是？我是说，十进制的情况下。”
“？那不是普朗克常数吗？明知故问。”
“是不是还有一个常数，前几位是？”
“这是我建议大家使用的约化普朗克常数。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它们其实都出现在这个‘只有三四千年历史’的文稿里啊！”
“什么？”
“不止这些！你看，虽然符号体系有所不同……但这个模样奇怪的文章，这样这样拆开来看——你不觉得很像微积分里的公式吗？”埃里阿斯越说越激动，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就伸到了罗马卷的面前。
“呃……离这么近我没法看……”物理学家尴尬地向后缩了一步。
“嗯……也有道理吧……”
“是吧是吧！你觉得这真的是纯粹的巧合吗？”
“所以？你难道想说，这帮犹太人是从哪里的前文明遗迹抄来的这种东西吗？”
“没错！就是这个！”
“啊？”
“先说结论——我认为这篇古卷极有价值，它无意中记录了一种我们未曾想象过的能量转化方式。你先看看我破译出的这个。”
“论文？”
“没错。论文。虽然古卷本身，我们完全是意味不明的阿拉姆咒语加上耸人听闻的标题——但如果把它当作一个输出结果，一个另一种文字经过简单代换加密之后的结果……”
“等等等等。‘简单代换加密’？”
“啊……抱歉，是我跳脱得太快了。把A换成D，B换成E，C换成F……这种最原始的加密方式——简单代换，也叫‘凯撒密码’，你是知道的吧？”
“嗯。所以？”
“想象一下我们就是那些误入前文明遗迹的犹太人。我们看到了前世代人类留下来的文字。以为是某种神秘的咒语。但很不幸，我们学识浅薄，并不认识这些天书。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想强行阅读……”
“就只能自己给每个字母编一个名字，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读？”
“没错。因为这种一一对应的关系，所以古卷上的阿拉姆语文本，恰好就形成了原始文本的一个简单代换。”
“一旦意识到了这一层，剩下的破译工作就极其简单了。不过是试错罢了。”
“……解密的结果既然有意义，从概率的角度上讲，原文应该就是如此了。所以，你所谓‘我们为曾想象过的能量转化方式’，究竟是什么？”
“是让崩坏能以可控的形式，回归能量的方法。”
“什么？”
“没什么可惊讶的吧。热力学第二定律约束的是普通内能，虚数侧的崩坏能可不包含在内啊？”
“话虽如此……但条件应该是超高的崩坏能密度……这样一来，可控程度也就趋近于零。”
“不，当然不是趋近于零。你难道忘记了‘律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