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国:从何太后妹夫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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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济连忙去搀他:“窦大人,您放心,我答应过华容……”
窦子桓却摇了摇头,再次打断沈成济:“杀了我。”
“你在说什么?”
窦子桓使劲抓着沈成济:“我让你杀了我,快些!如今、咳,如今宁阳王摄政,他不准我活着,要杀我收缴我手中兵权,你现在立刻以擒贼之名杀了我,接我手里的兵,你该知道怎么做……擒贼……救主……”
沈成济明白了窦子桓的意思,他想让沈成济假意归顺宁阳王,再伺机出兵救出困在宫中的皇上。
可他怎么能杀窦子桓……窦子桓是华容的哥哥啊!
“我不能……我不能!”沈成济下不去手。
窦子桓却怒目瞪着他:“沈成济!我从来都瞧不起你,你终于有个机会能让我瞧得起,别再婆婆妈妈!国家大义面前,容不得你磨叽,快些!快些,不然来不及了!”
窦子桓把自己的兵符塞进沈成济手中:“我的兵,在……南郊……”
城门的斗争惊动了京兆尹,京兆尹已带人前来查探情况,沈成济看了一眼越跑越近的官兵,窦子桓急促地催促:“快点,杀我邀功!”
沈成济握紧了剑,沉了又沉,翻了个剑花洞穿了窦子桓的胸口。
窦子桓重重倒下去,嘴边似有笑意,沈成济却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女声:“哥——!!”
窦华容听闻窦子桓出事,急匆匆的赶来,却正好看到沈成济一剑刺穿窦子桓的胸口。
窦华容从马上摔下来,踉跄好几步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上前去抱住浑身是血的窦子桓,眼睛却是看着沈成济。
沈成济不敢去看华容,他怕看一眼,自己就会失去控住。
京兆尹步履匆匆地赶来,看到满地血腥,哎呀一声:“天哪!沈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沈成济控制着自己不去看窦华容,用尽全力地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淡定沉稳:“窦子桓意图谋反,本将军已将其拿下,速去禀报摄政王,罪臣已伏诛。”
京兆尹顿了一顿,沈成济方才说的是禀报摄政王,而不是禀报皇上!沈将军已彻底归顺与宁阳王了?……
京兆尹连胜应“是”,沈成济却听到窦华容在他身后一字一顿道:“我哥不是罪臣,你们凭什么说他谋反,证据何在!是谁让你在此埋伏?”
直到此时,窦华容仍不相信是沈成济做到,又问一边站着的士兵:“你们是听了谁的令。”
士兵说:“属下奉将军之令!”
窦华容的眼睛对上沈成济,霎时间沈成济只觉得五雷轰顶一般。
窦华容说:“你两天前,还让我信你。”窦华容忽然自嘲地笑了两声:“我居然就信了你会为哥哥证明清白……”
窦华容掐了掐自己:“证据,你说我哥和我爹谋反,证据在哪。”
“华容,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沈成济有口难开。
窦华容却异常固执地凝视着他,把手伸向他:“你不是说会帮我调查清楚,你不是让我在皇恩寺等你消息,你让我等的,就是你亲手诛杀我兄的消息吗?沈成济……你是我兄长,你怎么能……”
窦华容咬了咬牙:“我要面见皇上!我要入宫见皇上……”
“华容!你现在去不得,你先回府去,有事我们从长计议!”沈成济拉住窦华容,阻止他入宫,如今皇宫早就是宁阳王的天下,她往里头闯还了得!
窦华容气急反笑,泪珠滑落:“你杀我兄长,却要我从长计议?是不是我现在杀了你那个妹妹,我也能与你从长计议!”
“不是……”沈成济打量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华容尚不了解朝中局势,不能让她冲动行事,也不能继续在此僵持,沈成济一记手刀劈晕了窦华容,将她横抱起来,又回头看了眼地上那死人似的窦子桓,大步回了将军府。
露依看到沈成济抱着窦华容进了府中,身上还沾着血:“你刚才急匆匆干什么去了!我听说出事了?”
沈成济说:“来不及与你细解释,偷东西你会不会?”
露依看他那样子不是好事:“偷什么东西啊?你不会要我偷人吧?”
“就是偷人,但不是别人,是你的子桓哥。”
露依听到窦子桓变了脸:“什么?我听说城门在诛杀叛贼,诛杀的是窦子桓?”
“嗯,你现在去把他偷出来,还能救得活,再晚我可就没法保证了。”沈成济看着露依,眼中容纳了许多她似懂非懂的话,叮嘱她,“做得隐秘一些,懂吗?带他暂时离开京城,等到局势稳定下来再回来。”
露依凝视他半晌,缓缓点头:“那你自己也要小心,还有你身上的毒,我很快就让人把解药送来。”
沈成济点头,抱着窦华容进屋,将窦子桓给他虎符收起来。
门外小厮敲门说:“将军,摄政王传您入宫觐见。”
“知道了。”沈成济应了一声,坐在床边抚了抚窦华容的脸,起身入宫。
沈成济下手不重,他刚走后片刻,窦华容便醒了。
她看了一眼周围,是陌生的地方,要不是她身上还沾着窦子桓的血,她几乎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个噩梦。
可她身上的痕迹赤裸裸地昭示着,这不是梦,她哥哥死了,就在不久前,被沈成济一剑穿胸而死。
窦华容双目无神地平躺着,眼中干涸,竟也没有落泪。
她只是觉得恍惚。
人在丧失至亲的那一刻,不是歇斯底里,而是沉寂,在想什么叫死了,是不是真的。
她父亲喜欢游走边关,她从小都是跟哥哥一起长大,窦子桓娇惯她,教她诗书书画,对她来说,哥哥是兄长,亦如同父亲。
她兄长一心为国,每天忙于朝政,甚至至今不曾娶亲,这么一个兢兢业业的人,怎么可能会谋反。
窦华容站起身来,心中也猜到这大约是沈成济的府邸,沈成济回京后,她还是第一次进沈成济的家。
沈成济的屋子装潢得朴素淡雅,他为人大方,却从来不是奢侈的性子。
窦华容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如果她多回头看一眼,就会看到床头的角橱上,放着一套凤冠霞帔,金玉珠宝,蜂鸟衔珠,用红布好好的盖着,是沈成济早就给她备下的。
她曾说过她出嫁时候的凤冠是皇上赐的,但不是她最喜欢的样式,她最喜欢的是蜂鸟衔珠的款式,于是沈成济在回京的那一刻,就备好了凤冠霞帔,等着迎娶她的那一日。
两天前,窦华容也幻想过,或许真的还有那一日。她还想过,破镜也许能重圆……
可她现在突然不想了,她甚至没有刻骨铭心的悲伤,她忽然觉得世事悲凉,恍然若梦。
为什么上天总是要跟她开玩笑,她好不容易又动了心,相信沈成济是真心对她,沈成济却杀了她如师如父的兄长……
窦华容不由笑出声来。
“郡主,将军让您在这里好好休息。”沈成济府中的府丁拦住了窦华容。
窦华容冷笑了一声:“他还想软禁我?”
府丁收回拦着她的手:“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奉命照顾郡主。”
“我还没死,用不着你照顾。”窦华容不耐烦地推开他,“滚开,我要回家。”
窦华容硬要往外走,府丁也不敢强加阻拦,毕竟将军也没说不准郡主出府,软禁郡主罪过不小。
窦华容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回家。
她脚下走得很快,可封府的衙役走得更快,窦氏一门意图谋逆,朝廷下令封了府门,府中家丁奴仆全部落入奴籍,发配劳役。
府中的东西被砸了个一干二净,窦国公府的门匾也被人摘了踹成两半,窦华容推门进去,丫鬟奴仆跪在地上哭:“小姐,救救我们啊!小姐!我们是无辜的,小姐!”
衙役拿起一对价值不菲的古董花瓶狠摔在地上,那是窦子桓最喜欢的一对彩釉花瓶,到祠堂去拿了供奉的祖宗灵位仍在地上,窦华容飞奔上前去制止:“住手!住手!!你们抢掠打砸便罢了,你们怎能辱我家先人!”
那人是宁阳王带回来的手下,并不认识窦华容,只是看她这副样貌,应该是窦华容,便啐了一口说:“侮辱又怎么了?你还当自己是郡王?你算什么东西!供奉的这些死人牌位,又算是什么东西!你父亲兄长谋逆,你们全家都是叛贼!”
窦华容笑出声来:“我父亲十四岁从军,十六岁做先锋,二十岁拜大将军,二十五岁官至一品,双脚走过边塞的每一条大路小道,熟悉边塞更甚京城。”
“他此一生经历大小战役数百场,身上负伤无数,边关的每一道关隘,他都洒过热血,拼过性命!他用他的一生,他的青春,维护大兴的安定,四十岁时,先帝亲自拜封镇国公。若没有我父,尔等何来荣华,凭何富贵。如今你竟在我祖先祠堂大放厥词。”
“尔等怎敢,尔等,怎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