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采访一下你,”钟离晓跃跃欲试的把卷起的纸筒递给艾尔拉雷德:“憋了那么久终于打出手里的王炸是什么感觉?”当天结束会议,唐星渊铁青着脸离场时,艾尔拉雷德的嘴角都压不住了。
“爽!”想起唐星渊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愤怒和失望的表情,又不得不死命表情管理的样子,爽的少将还是想来一套组合拳。
但钟离晓给他来了一桶冰水:“别高兴的太早,你们也就是占了个亲生的优势,那小孩连牙都没长全,未必能入得了安吉拉的法眼,”他看了一眼不忿的艾尔拉雷德:“就算有遗嘱让你当监护人,安吉拉也会考虑那孩子成年后权限交付问题——而你,肯定打算独吞。”
“晓晓,你还是这么了解我啊。”艾尔拉雷德笑的很阴森,似乎打算把他就地杀人灭口。
钟离晓被肉麻的称呼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所以,我觉得五五开吧,在安吉拉更替权限之前,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这小孩虽然给你们争取了时间,但唐星渊绝不会就此罢手。”
这段时间让唐觅消失掉就万无一失了。
这也就是艾尔拉雷德留下他的真实原因:“听说哨兵系列已经投入使用了?你要是念旧情就该借我点免得大祸临头,罗东特基地强了说话才硬气嘛。”
“我不接唐星渊暗杀那小孩的活就已经是念旧情了,”钟离晓慢慢吹着茶汤:“还让我做赔本买卖,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暂时没想到,但是可以规避很多坏处,比如以后我拿到权限不会先拿你开刀——”似乎也察觉这饼画的歪到太平洋了,艾尔拉雷德朝他勾勾手:“你不是想知道她爹是谁?我告诉你咱就合作。”
钟离晓捂住耳朵:“不,我不想知道。”
“这次太离谱了。”墨修翰一边抱着唐觅疾步走着一边呵斥身后的保姆和卫兵:“连一个小孩都看不住,叫你们跟着有什么用?”
玛丽辛捏着自己的裙角以确保跟得上副官的速度,低着头小声认错:“抱歉……我没想到睡着了……”虽然墨修翰没有艾尔拉雷德那么让人闻风丧胆,但副官发起怒来同样令人喘不过气来:“回去自己找母亲领罚,就算你们是家里的人,要是真耽误了事谁都保不了你们!”
唐觅没有被墨修翰严肃的语气吓到,她想要保姆姐姐口袋里的婴儿棒棒糖吃。
墨修翰在拐角处停下了:“好了,都在这里候着,别放任何人进来。”
走廊尽头是个平平无奇的会议室,里面空无一人,墨修翰抱着幼崽进去顺手反锁了门,确保安全后,他转动了会议桌上摆着的犀牛雕像——“咔嚓!”
原本光滑无缺的墙面缓缓裂开,一条悠长的通道出现在退去的墙面后,不知道通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