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刁苍玩起声东击西的计谋时,不管谁来了也得抓瞎。
……
一连在府上待了两日。
潼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照事情进展,不应该陆陆续续就来人了吗?
“师妹,我难道表现的很差劲吗?我有那么不堪吗?”
不由地,潼飞想起自己试图挑动现场怒火的行为,是太嚣张了,反感大于好感?
见到潼飞露出不自信的窘态,颜玥掩嘴轻笑,打趣道:“师兄~你的内在差劲到了极点,简直不堪入目,但表现出来的那一面,却还算不错呢。”
“可为何,那些仙子不来找我?”
虽然,他这种想法有些下头,但潼飞还是觉得自己的形象瑕不掩瑜。
有实力打底,就如那挥金如土的富有青年,哪怕是些许小缺陷,在各种滤镜下,不说追求者无数,可也不至于门可罗雀吧?
一时间,堂堂金丹修士的他,也开始陷入了容貌焦虑,唤出一面水镜,反复打理着那张怎么看都好看的脸庞。
虽然百看不厌,但很快,半日时间又过去了。
府上依旧冷清,无人上门叨扰。
潼飞颓然坐在地上,自信受到了打击。
这是一招美男计,当这计策完全失败时,也就意味着他的美男成分有待商榷。
这是来自容貌上的打击,来自个人魅力的否定。
“不应该啊……我应当展现了这个时代青年该有的风采才是啊……难道这郡城盛行黑脸硬汉的审美风气?”
不由地,他拿出一个布满层层禁制的精美木盒,其内盛放着一摞在虹青峰时收到的情书,这是他的自信源泉。
一封又一封的翻出,细细拜读。
片刻后。
潼飞脸上恢复从容,挺着腰杆起身,单手而背,昂首挺胸站在水镜前,微笑着整理衣冠,眼神睥睨非常。
一旁,颜玥静静看着终末,没有出声捉弄,也不觉得怪异,反而挂着淡淡的笑容。
她说过,像潼师兄这样的人,哪怕一个人也会把平淡的日子过得有趣,他的身体住着一个有趣的人,所以他是不会明白的,整日关在木屋内的烦闷郁气和压抑。
‘白禾师妹……你是否也经常这般,静静望着他做些乱七八糟的有趣事情吧?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像头蠢狍子呢!’
颜玥不由自主的恬静笑着,忽然间涌上了好奇,上前想要摸一摸那些粉色信封,手背却被打了一下。
潼飞宝贝似的迅速收起了木盒,警惕道:“师妹,这些东西,只能放在我心中,其他人看不得也笑不得半分。”
颜玥看着他那宝贝的样子,忽地‘咯咯’娇笑道:“既如此……师兄也要把我的那一封收好——永远的放在心上!”
当即,她摊开笔墨砚纸,一边肩膀颤动笑着,边手书了一封。
潼飞挑了挑眉,有些好奇的接过那一封朱红色的特殊信封,奇怪道:“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还要特意书信?可别和我说你也会有羞涩的一面。”
这是一位老司姬,没什么是她不敢说也不敢开的。
然而。
当他读起书信的内容时,顿时满头黑线,没好气道:
“少诽谤我啊,谁跟你缠绵征战数十回而落入下风了,什么颠鸾倒凤琴瑟和鸣,真亏你一边笑着一边写出来啊!”
“还有,师妹……你有这等细腻文采,不写禁书实在可惜了。”
真亏她如此内行,也不知平日到底都在看些什么,脑子里装的是什么颜料。
蓦然间,他打出十数道封印,层层套牢,将信封彻底封印了起来,这才郑重的放入木盒之中。
除非他死了,来不及放逐储物空间内的东西,否则无人能夺走木盒。
这东西,给人看到了,他估计要社死。
世人只会将他当成变态,而对师妹倍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