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没有必要如此行事,非要搭上一个姑娘的幸福,没必要,不值得。”
“刚才亲没亲嘴?”
孙少杰只好点头。
“摸没摸?”
“巴图,我说了,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你妹妹,咱们住的又是酒店……”
巴图道:“那好吧,我尽量说服其其格,但若是她一根筋……你知道的,少女嘛,有时候想法跟旁人不一样,若她坚持,结果如何,那就得看你的了。”
不知道巴图是怎么跟其其格说的,接下来两天,风平浪静,除了请孙少杰参观这些年来草原上的成就,巴图还特意带他去看专门豢养乌珠穆沁的马场。
“教官,还记得当年你给我的那箱子黄金吗?投资得来的收益差不多全在这里了,这个方圆十数公里的环形山谷,目前共有纯种乌珠穆沁三百八十匹,宝琴和你一半一半,共有财产!”
“有意义的投资。巴图,你做了一件好事!至于那箱黄金,当时有言在先,那是宝琴的嫁妆,如今她已经结婚,那就是她和金波的共有财产,再不要说和我一半一半的事了。”
正这时,太阳在西边的地平线上下沉,草原上的落日又红又大,把山、小河和原野都染成了一片绛红。
就在这一片绛红色中,归牧的马群在地平线上出现了。
起先,那只是一条细细的黑线,在圆圆的红日里蠕动。这条黑线慢慢地变得粗大起来。不久,眼前就滚动起一片奔涌的彩潮。马群越来越近,绛红色的草原上象卷起了一团狂风。脚下的土地都被马蹄敲得颤动起来。隆隆的马蹄声伴随着马群警号般的嘶鸣;马鬃象燃烧的火焰似地飞扬。牧马人套杆上的绳圈在空中划出一轮轮弧线。马场的马驹欢叫着冲出棚栏,去迎接父母归来……
巴图打出一串长长的响亮呼哨,驭马迎着马群飞奔了过去,孙少杰也受到了感染,轻磕马蹬,化作一股风追了上去,一时之间,草原上人呼哨,马嘶鸣,马蹄化作鼓槌不断敲击在大地上,震得人的心弦不住的颤动。
又两天后,孙少杰南归。
在机场告别巴图,孙少杰直飞黄原,他打算处理一些事情后,再次返回平京,待那边工作就绪,消除因李向阳带来的危险后,就要专注于不夜城了。
那是他要做的最后一件大事。
尽管觉得巴图行事有些奇怪,但换过登机牌,孙少杰也就不再思考草原上的事,思绪重新回到平京的事情上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在黄原上的所作所为能否结出更大硕果,就看平京这一遭了。
成,就可以兼济天下。
不成,他只能退守黄原独善其身,坐看天外云卷云舒了。
孙少杰的态度,则是成亦欣然,败也无所谓。孙家因他而崛起,亲人和朋友因他而改变人生,到如今还能有三五知音相伴,三四儿女绕膝,足够了。
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呢?无憾了。
机场广播里传出要求登机的声音,孙少杰看看登机牌,正是自己的,收拾一下简单行李,起身往登机口走去。
飞机不大,乘客也不多,孙少杰很顺利的登上飞机,对号入座,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弦窗外的机场发呆。
这时,身边一阵熟悉暗香袭来,随即,有个温软的躯体靠了过来,孙少杰睁眼一瞧立时大惊,“怎么是你?”
“怎不能是我?”
“你……你……”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亲了人家想跑?没门!”
这就粘上了?这叫什么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