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杰见她出来,假装镇定的用眼神询问,钟灵见他如此,有些想笑。
这人战场上杀伐果断,一摊上感情的事就有些发懵,像是智商断了电似的想不清楚。
有他在,怎可能闹腾起来嘛。
逼他做选择?哪个女人会那么傻。
风险太大了,与收益根本不成比例,不划算得很,好好的日子不过,自己跟自己找罪受,谁会干那种傻事儿。
且不说木文绣还是那种经历战火生死的人,对生活的看法早与常人不同。
就贺秀莲来说,她虽依然生活在农村,却早已同一般农村人有了区别。
自跟孙少杰确立关系开始,在别人为一日三餐奔波劳作的时候,她就已经凭喜好做事情了。后来又帮助飞鸽车队的人立起一项项的事业,多年间看遍周遭人和事,又和孙少杰琴瑟和美生活这么多年,连花棒在内生了仨孩子,对生活的理解早已与旁人不一样了。
这人啊,随着生活层次的改变,想法也会随之改变的,哪会认死理儿呢。
不过他这样也好,少生事。
俩女人碰面,商量的重点根本就不是她们之间的关系该如何处理,而是以后怎样防微杜渐,要不咋非要防着孙少杰呢,不能露了风。
那样以后手段就不好使了。
钟灵递给他一个讳莫如深的眼神儿,自去和几个孩子培养感情去了。
孙少杰却越发的惴惴不安了。
刚才钟灵开门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听到摔杯子的声音,这情况不对呀。
原地转了两圈儿,就想冲进去。
却被一直瞟着他的钟灵一把给拽住了,“做什么你?少添乱。”
“已经乱了。”
“那也不能过去再添乱。”
“秀莲打不过她的。”
“打不起来。”钟灵很肯定的说道。“你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钟灵扯着他去了另一个房间。
“孙少杰,面对如此情况,有何感想?”
“唉……”孙少杰叹气。
心里那刚生起不到一个月的,名叫不安分的小火苗自动熄灭,再也不敢做他想了。
太难了!
他前世爱情和谐,就没怎么经历过感情磋磨,相关理论基本未经实践验证,此世经历木文绣事件又自我封闭多年,所以,对女人实在是不怎么了解。
“叹什么气呀,说说。”
“你就别瞎掺合了,烦着呢。”
“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啊?”
“你啥意思。”
“就字面的意思。”
“我说,你这次的假期也忒长了一些吧,啥时候回去呀?”
“怎,撵我呀?”
“我的意思是你下凡太久了,就不怕天上出事吗?”
“地上一年,天上一日,我怕啥。”
孙少杰哑口无言。
“听说你在省城盖了一幢红楼?”
“哪有?”孙少杰矢口否认。
全是青灰色的水泥建筑里,红砖楼太惹眼了,那种用来自己住的想法已经自动熄火。
现在那幢在建的红楼,算是黄原那幢的姊妹楼,造型异曲同工,已经被田晓霞幸福的揽入怀中,成了她的专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