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和无理的差距真的很大。
都是明眼人，局势瞬间就来到了林如歌这边，林如月已经能听到有人小声地在指责她。
“……住嘴！都给我住嘴！”林如月彻底没了理智，“你们这些贱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唔——”
有个青衣女子用手帕一把捂住了林如月将要说出口的恶言，不管林如月如何的扑打动作，手里的劲道是半点都没松懈下来。
“给诸位赔礼了，我家小姐近日里有些身体不适，适才说的话太过无状，烦请大家不必放在心上，奴婢这就带小姐回去静养身体，相府的赔罪礼稍后回送到各位的府上，也是相府的小小心意……”
林如月手指甲在玉娴的手背上抓挠着出了血，可她仿若是从未感觉到一般，仍旧维持着笑容同在场的人赔罪致意。
纵使心里再有不满，人家都先一步低头了，还说要献上赔罪礼，即便说这话的人只是相府的一个丫鬟，可在这里也是代表着相府的脸面，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当场同玉娴闹开，都纷纷说着“哪里哪里……小姐回去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围观的人也就三三两两逐渐散开，有人再次去看《夜宴图》，也有人被扫了兴致，干脆就直接出门回去了。
林如月被另外两个丫鬟们接手，硬生生带下了二楼，估计应该是进去相府的马车里了，林如歌看着对面还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玉娴。
“有事？”林如歌原本是恨屋及屋，对待只要是从相府里出来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的，可是对这名叫做玉娴的丫鬟，却是更多了几分慎重。
这个玉娴不简单，从刚才她对林如月的态度，手被抓挠成那副模样都一声不吭，还能一脸正色地自顾自说着话，可见其心性地强大。
玉娴摇摇头，“只是觉得大小姐似乎变了不少。”
她竟然也是知道林如歌身份的人！
可林如歌记忆里对她没有半点印象，她究竟是何人？
感受到林如歌一瞬间升腾而起的警觉，玉娴失笑，福身行了个礼就准备退出去，临出门又被林如歌叫停。
“等一下，”林如歌摸出一个青瓷药瓶抛了过去，见玉娴侧着头也是一手接住，眼神暗了一瞬，“敷在伤口上，不会留疤。”
说罢，林如歌率先转过身，背着她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再说。
玉娴看着手里的药瓶，把它默默收进了怀里，也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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