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歌收手，默默看着萧帆帆。
小孩子不知道为何眼神有些躲闪。
她拿过旁边的毛毯盖在萧帆帆腿上，顺道盖住自己的手，动了一下后再问，“疼吗？”
“有点。”萧帆帆干巴巴地回答。
“可是我还没有下手。”林如歌板正脸色，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世子，请勿对我撒谎。”
萧帆帆似乎被吓到了，眼睛眨了眨，抿唇没有接话。
萧从戎坐在一旁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的互动，眼中没有孩子被训导的不悦，反而添了几分玩味。
毕竟萧帆帆身为世子，除了萧从戎，绝不会在旁人跟前这般听话老实。
“我也想尽快治好你，但前提是对我诚实，世子可以做到吗？”林如歌自知语气有些重了，缓和了些。
“嗯。”萧帆帆闷声点头，目光从林如歌身上滑过，欲言又止。
清楚萧帆帆是个闷性子，林如歌也不会自找没趣追问，确认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就继续在他身体周遭敲敲打打，检查经络情况。
“本王与林相商量过，待帆儿身体恢复，就行立妃大典。”萧从戎骤然出声。
彼时林如歌刚收拾完正在擦拭手部，闻言微顿，了然，“我会尽量缩短时间。”
“有劳林大夫。”
萧从戎食指缓缓点着桌案，沉吟半晌开口，“那日本王与林相所说的赋税之事，尚未颁布正式律法，林大夫还请谨言慎行。”
原来是为了这事来的。
林如歌本来就对他们的风云并不在意，现在更不会主动卷入漩涡，颔首，“王爷大可放心，我对政务并不感兴趣。”
“如是最好。”男人的声音很沉。
尽管没有和萧从戎对视，林如歌也能感受到他权力上位者的审视和力量。
难怪自古对权力都趋之若鹜。
“林大夫在想什么？”萧从戎没有离开的意思，捻着手指继续追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