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替她抹着泪:“不苦,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萍萍却捂着肚子,疼得直冒汗,这一连十几天不要命逃跑,自己一直忍着。
马三见她不只是流泪,还流下汗水:“娘子,你怎么啦?”
萍萍:“我怀了那畜牲的孩子,我们一路逃亡,估计孩子已经保不住,你找个地方,我觉得孩子要掉了。”
马三扶着萍萍一路跌跌撞撞走着,只见山坳间有几间草房子,马三指着房子:“娘子,我们有救了。”
来到草房子,马三拍着门:“有人吗?〞
等了好一会儿,一个猎人打扮者披着狼皮出来:“你们找谁?”
马三给猎人跪下来:“大哥,行行好,我家娘子快小产,借你家柴房一用。”
因为在这里,在这落后的地方,无论是女子生孩子还是小产,只要碰上,就认为倒霉的事,有血光之灾。
猎人顺着马三手看过去,见萍萍靠在门口,痛得昏过去,一身单薄衣服,身下的雪已经染红,像梅花一样开着。
猎人马上脱下狼皮给萍萍披上,一把抱起来,对马三:“这大冬天的,你怎么照顾你家娘子,有了身孕还让她赶路,住什么柴房,我不避讳那些,住主房。”
猎人萧暮雨把萍萍抱住屋子里,屋子里烧着火盆,热和极了,暮雨对马三说:“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去厨房里烧热水来。”
马三却站着:“我,我,我不会。”
暮雨见他衣着光鲜,定是位有钱人家逃出来,只好自己动手烧水:“喂,看着点,好好学,什么都不会,连带着人私奔。”
萍萍疼得直叫唤,萧暮雨端着热水过来,见马三一直拉着萍萍胳肢窝。
暮雨:“你又干什么?”
马三:“我哥说孩子是从胳肢窝出来的,我在给她接生。”
暮雨无语拍着头:“你哥给你说时,你多大,那我问你,你有没有和她同房?孩子怎么来的?”
马三:“六岁,后来我哥不准我碰女人,说女人是老虎,我们只订过婚书,还没有和她同房,这不是我孩子。”
萍萍疼的更厉害,暮雨也没有时间给马三解释,脱掉萍萍的衣服,马三知道暮雨在救萍萍也不好意思多说。
暮雨打开衣服,顿时深吸一口,全身瘦的只有一把骨头,各种伤痕烙在萍萍身上,有鞭子打的,也有被蜡烛烫伤的,还有抓伤,咬伤,揪伤,看得让人心疼:“这是谁干的?”